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将这些东西扔给我,让我抢先试用了,那个叫兰德的学者不是还为此抱怨过吗?”
范克里夫笑了起来,他摘下头盔,对卢瑟点了点头。他总归是个比较老派的人,有些东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哪怕已经.变成这样,也不会轻易地消弭。
“总之,让我们先来对一下时间吧。”卢瑟如此说道。
他抬手,从斗篷下取出了一块怀表。它有着淡金色的外壳和银质的指针,然而,那些本该铭刻着数字的地方却是彻头彻尾的一片空白。
范克里夫伸手接过时钟,卢瑟则变戏法似的从斗篷下掏出了另一块,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在同一时间按下了怀表右侧的某处隐秘按钮。
伴随着咔哒的一声轻响,时针、分针和秒针就开始行走,数字却仍然没有显现。钟面上还是一片纯粹的空白,但若是细看,便会发现,其实那并非空白,而是虚无。
“十三个小时”卢瑟专注地盯着怀表,如是说道。“我们一共只有十三个小时来做完所有事,范克里夫。早知如此,或许我应该早点告诉莱昂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莱昂大人没对伱的擅自离开表达些什么吗?”范克里夫收起怀表,笑着问道。
“他倒是想说点什么.”卢瑟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但鲁斯大人大概提醒了他一些什么。”
范克里夫叹息一声。
“死亡不代表结束。”卢瑟也收起怀表,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应该是我们之中对这句话最有心得体会的人才对,范克里夫。”
“这不是一码事。”一连长低声答道。“就算是枉死者,只要仇怨得以平息,也可安眠。而原体不同,哪怕死去,他们也绝无可能享受半点安宁。”
“是啊。”卡利班人以同样的低沉说道。“就像是在这个时代死去的所有人一样,范克里夫。”
“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只是在疲于奔命,被高于我们层级的力量驱使着忙碌——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那些恶魔们以为他们是自由的,而我们则知道自己不是。”
“但我们恰巧因此得到了真正的自由。”范克里夫郑重地颔首。“同时,我们还将使更多人免受奴役。”
卢瑟沉默地举起双手,行了一个天鹰礼。范克里夫回以一礼,便再次遁入黑暗。
那块怀表正在他的武装带上微微发亮,有一种不该存在的热量正在从它的表面散发。他默默地数着它的咔哒声,想从精妙的机械结构中听出一点可能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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