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服刑了数百年的苦刑犯,饱受牢狱之灾
思索着,凯乌尔斟酌着语句,慢慢地张开了嘴——他想说点什么,但他却什么也讲不出来。
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称呼眼前的这个人,军团教官?
不,夜之书是军团时期的典籍,现在已经是战团时代了
那么,原体之父?帝皇在上,这未免也太过亵渎。
那,难道要直呼其名,或是称他为大人?
他思索得太过深入,以至于自己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思考的对象正微笑着盯着他看。
“凯乌尔·萨霍拉战团长。”卡里尔·洛哈尔斯轻声开口。“阿卡帕提斯托我向你问好。”
战团长猛地抬起头,满脸愕然。
——没来由地,他想起了夜之书的最后两句话。
他终将归来,他亦是如此。
他们不会忘记任何一人。
“另外.我知道这或许有些唐突,请问你能否向夜之魂号发布一条命令?”卡里尔仰起头,轻声问道。
他已经尽全力保持了口齿清晰,这对一个很长时间没有讲话的人来说实在是很不容易。
然而,凯乌尔·萨霍拉却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服役期只差最后十一年就到两个世纪的年轻战团长像是忽然耳聋了似的,没有半点反应。
直到有人从后方推搡,他才回过神。
“.当然可以!”凯乌尔挺起胸膛,气势非凡地吼道,却又不自觉地降低了语调。
他低下头,异常严肃,但也异常柔和地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艾瑞巴斯正在朝你们的船过去,他的目的是乌尔米特中士所承载的最后一滴奥瑞利安之血。”
凯乌尔脸色剧变。
“无需担心。”
卡里尔朝他笑笑,摇摇晃晃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鲜血像是瀑布般从黑袍内猛地洒落。他的皮肤开始崩碎,肌肉紧随其后,肌腱仿佛绷断的弦似的从骨头上根根断裂.
这骇人的景象让战团长的脸色再次变化,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几乎超越了人脸面部的极限——他急忙伸出手,搀扶住他,心中忽然一凛。
他手中几乎感知不到任何重量,名为卡里尔·洛哈尔斯的人轻得仿佛一张纸。
“无需担心”卡里尔再次重复,咳着鲜血,在战团长的臂甲上留下了一道灿烂的血花。
他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话:“亚戈·赛维塔里昂已经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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