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韩进屋给楚鸾诊脉,感受着楚鸾手腕上那微弱的跳动,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着齐铭一脸苦大仇深,楚鸾有些奇怪,“怎么?我要死了吗,为何一脸苦相?”
齐铭皱着眉打了她一下,一脸晦气地拍木头,“呸呸呸,别总是咒自己。”
齐铭这人吧,吝啬、邋遢、贪小便宜,脸上有那么大一片烧伤,腰也因为当年那场火灾落下残疾,总是佝偻着,看着不像个好人。但是楚鸾这些日子和他接触下来,发现他不仅医术高超、刀子嘴豆腐心,是个君子,楚鸾也将他当作自己半个友人,平时也会和他开玩笑。
“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顾忌我。”
齐韩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楚鸾,只是怕她一时接受不了,但是看她这样子,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心里也有个谱,便直言:“以前我一直帮你处理外伤,没有过多注意,今日我两次替你诊脉,发现你的脉象虚浮,若有若无,是将死之人才会出现的征兆。”
楚鸾淡淡收回手,挣扎着起身靠在床边。
齐韩急忙去拦,“你的伤还没好,又作什么?”想起楚鸾的病可能会很棘手,语气自然不好。
楚鸾也不介意他的无礼,反而有些安慰的意思,“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就算你不能治好,我也不会怪你,你的诊金也不会亏着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玩笑!”医者父母心齐韩看不惯楚鸾这副吊儿郎当、丝毫不惜命的样子,差点没忍住骂她,“你的情况很严重,我连你的脉象都探不出,根本无法为你医治!”
“那就不治了,只要一时半会死不了就行。”楚鸾自暴自弃道。
齐韩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落个清静,“你就这么想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楚鸾如此问他,面上依旧平淡风清,仿佛早已将生死看破。
“你知不知道,我方才给你诊脉,照你这个样子,即便不出任何意外,也活不过四十岁。”
“四十岁啊。”楚鸾喃喃自语,她上辈子死的时候也就二十来岁吧,算上这辈子,差不多也快四十了。再来二十几年,也算是高寿了。“挺好的。”
“你现在没有什么牵挂,四十岁对你来说可能和一百岁没什么区别。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是活不过四十岁,不是能活四十岁。将来你若是遇到良人,你舍得就这么离开他吗?或许你还会有自己的儿女,你难道能狠心抛弃他们?”齐韩不忍楚鸾的身世坎坷,想劝醒她。
但楚鸾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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