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叶丞相年纪大了,叶夫人吃斋念佛的份上,楚鸾也收了几分锐气,耐心解释原委,“成亲是你们提的,悔婚也是你们提的。秦家本就平白受了旁人指点,如果这件事没有按照我说的那样解决,他们更加无法在京城立足。”
“那秦家就不该答应!”叶丞相气得够呛。
“如果不答应,你们叶家难道就不会说他们秦家不识抬举吗?那些嚼舌根的人难道不会戳着秦鸢的脊梁骨骂她装清高吗?!”自古人言可畏,楚鸾从小便明白了这个道理。言语就是无形的利剑,虽不致命,但它留下的伤口永远也无法愈合。
叶丞相似乎被她说动了,但是道理明白,答应又是另一件事,最后只能捶胸大骂:“那个孽子!来人,把三公子请来,动家法!”
“老爷。”叶夫人爱子心切,她知道叶丞相下手从来不会留情,上次差点把那个庶出的老二打死。她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叶家大公子,幼时便已夭折,如今只剩下叶承,偏生他又争气,自幼便被人称赞是文曲星转世,不久前考取功名,是她乃至整个叶家的骄傲她怎么舍得看他遭罪。
但是叶丞相向来一言九鼎,任何人都插不进半分,“郡主,一会儿待这孽子来了,要怎么罚你说了算,这样你可满意?”
楚鸾当然不满意,眼看婚期将至,如果叶承真的被打出什么好歹来,那秦鸢和公鸡拜堂去?
“叶丞相,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人你是要打要骂,那都是你的家事,我不会过问,但是初三那日我必须看见叶承出现在婚礼上。”
还不等叶丞相答话,叶承就自己双手捧着家法前来。看着他在双亲面前恭敬拘谨的模样,楚鸾便知道他也是知道怕的。
“父亲。”叶承跪在地上,家法高举过头顶,态度诚恳,“孩儿知错,望父亲惩罚。”
叶承一向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楚鸾前来的目的和父亲要他认的错。他可以认错,但他不会改正,“孩儿不会娶秦姑娘为妻。”
如果叶承是私下面对自己的爹娘,他可以大胆说出自己的理由,哪怕不被理解。但是楚鸾在场,如果他将实情说出来,必定会给叶家带来灾祸。楚鸾此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孽障!”叶丞相气得拿着戒尺的手都在颤抖。
楚鸾倒是一脸无所谓,“叶丞相,你想怎么教训贵公子是你的事情,楚鸾已经在你们这耗费太多时间,就先告辞了。”走前,不忘好心提醒一句,“初三那日,我希望能看见叶公子安安静静地和鸢儿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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