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和自己说话,半是惊疑,半是气愤,将熬了许久的汤药小心搁置在屋内的桌上,这才又走回床头和楚鸾理论,“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日秀娘去了国公府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与我们亲近不说,今日竟说出这种气话。”玉奴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你究竟是怎么了?”说完,又觉得委屈,竟要落下泪来。
不过这次楚鸾好像铁了心一般,非要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她才痛快,“你既然非要问我,那我也不再隐瞒。”楚鸾坐直了身子,正了神色,接下来的话用尽了她的勇气,她嘴唇微微抖动,眼中尽是怨怼,“你还记得魏……”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她不忍心,不忍心拿着那些陈年旧事去质问玉奴。可是她又放不下,最后只能僵持着,自我挣扎。
但是,有时候伤人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语。
作为最了解楚鸾的师姐,玉奴焉会不知她要说什么,自己也早就怀疑楚鸾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迟早会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真正到来时,彼此会是如此尴尬的局面。
和楚鸾的隐忍不同,玉奴喜欢先发制人,“怎么不说了?你不就是想知道魏巍是怎么死的吗?”
楚鸾:……
玉奴自嘲一声,果然如此。
“没错,当初我是要亲手了结他的。”
听到对方亲口承认,比从旁人口中听来更觉震撼。
“即便没有老师的指令,我也会杀了他。”玉奴语气如此轻松,仿佛魏巍的死于她而言就如同见日升月落一般无所谓。
即便早已知晓答案,楚鸾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媚主是侍卫的大忌,更何况,你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你身负神鸟命格,注定是要登上后位之人,若不杀他,将……”
“够了!”楚鸾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为玉奴视人命如草芥的做法而哀痛,更惊叹于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对方。“是我先动的心,做错事的人是我,是我逼着他喜欢我的,你们应该杀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杀我?!”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终于抛下了那早已根深蒂固的礼教和仪态。
面对楚鸾的质问,玉奴也不再隐瞒,将满藏心底多年的苦楚尽数发泄,“别闹了!你明明知道,老师最宠你,他不可能杀你的,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故意炫耀!”
炫耀?
楚鸾早就知道玉奴对玄均的情意,没想到这么多年已经成了对方心里的执念。
“原来……你一直将这一切当做炫耀。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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