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醇香的美酒。帝后恩爱,羡煞旁人。但这其中的暗流涌动,又有几人能体会。
慕容初尧嘴上说着祝贺之词,眼底却是比寒冰还要刺骨的冷,“爱妃,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只管自己高兴就好,这小辈的事情,还是不必操劳了。”
坐于主位之下的淑妃早就看破了两人的虚伪,也不掩饰,用宽袖捂着嘴蔑笑。她是不在乎卫离娶哪个做王妃的,只要能让沈月那贱人吃瘪,她就高兴。
沈月自然知道皇上这是在敲打她,本就闷着一肚子怨气,此时又见淑妃嘲笑自己,更是不顺,皮笑肉不笑地问:“淑妃妹妹何故发笑啊?”
传言这淑妃向来放荡不羁,在皇后面前也是不改其行,她不起身行礼,反而慵懒地端起桌案上的酒边喝边答,“今日姐姐生辰,臣妾高兴而已。”说完,还将酒杯对着沈月,敬她一杯。
沈月听出淑妃满口的揶揄之色,气的脸色发青,面上仍要做出一副高兴模样,背地里暗暗骂道,徐娇容这贱妇!真是一刻不与自己作对,活该她没有儿子,只能从别人那里过继一个。这慕容煜一看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将来可别叫她自掘坟墓!
想到慕容煜,沈月也有了制住徐娇容的主意,“说起来煜儿年纪也不小了,至今未娶正妃。妹妹你这个做母亲的也不知道替孩子物色一下。”京城谁人不知慕容煜和那芙蓉女之间的纠葛,身为皇室却与一风尘女子有染,她不信徐娇容还能在她面前硬气起来。
果然,提起这个,淑妃竟是比慕容煜还先变了脸色。她自知在这件事上,自己讨不到好,于是祸水东引,“姐姐也不必着急,臣妾是煜儿的母亲,岂会误他?姐姐若是实在想做个媒人,不如好好替阿瑾挑选。如今胡姐姐也走了,这孩子又住在宫外,身旁无人服侍,才叫人忧心。”
话题牵扯到胡贵妃,场上突然静了下来。
慕容瑾双手紧紧攥着身上的外袍,双目微阖,余光若有若无扫到他上方的陈王。
陈王身形魁梧,身量比卫离还要高出几许,烧饼大的脸上满是胡须,眼睛生的极大,只是随意一睁,便以为是在瞪人,眉毛浓密,如刀剑一般横着,不怒自威。他此时正啃着彘肩,仿佛生啖人肉一般,叫人生畏。不少人私下也传他是阎王转世,甚至有人借陈王来止自家婴孩啼哭。
慕容瑾虽恨毒了他,但也知不可轻举妄动。陈王手握重兵,就连父皇也不能轻易治他,不然凭着他那专横傲慢的样子,岂能活到今日?如今自己羽翼未丰,万不可在此失足。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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