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怔愣在原地反复回想这句话,良久,才对慕容瑾行了一礼,目光深邃,似乎在回想已经淡去的往事。
慕容瑾看着楚鸾这幅温顺模样,心中火气越是得不到发散,抄起身边的物件就扔了出去。
慕容瑾扔的时候还是留了两分理智,并没有砸到楚鸾身上。
只是在一声脆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东西是什么。
琉璃珠串是当初楚鸾特地用银线穿成,因此十分牢固,摔在地上也是完整串着的。只是最大的那颗琉璃珠禁不住第二次损坏,再一次四分五裂。那些用来填补空隙的细小桂花装饰也被震得四处分散,整颗珠子面目全非。
慕容瑾看着那寄寓着他曾经美好幻想的琉璃珠,久久未能言语。
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沙哑,“你出去吧。”
楚鸾看了看地上的残局,也没再说什么,向慕容瑾行过礼便退下了。
谨王府门外,一辆马车停下,秦鸢牵着珞音一起下来。
楚鸾远远看见二人,一时不知是回避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略过她们。
与那时见到的霸道蛮横的样子不同,珞音任由秦鸢牵着,看着乖顺极了。不知秦鸢说了些什么,珞音突然蹦蹦跳跳起来,激动地说了好些话。
楚鸾看着两人如此亲近,半是欢喜半是伤感。
未等她先做出决定,珞音眼尖看见了她,立马拉着秦鸢给她指证,“秦姨,就是她!上次就是她欺负我,还要害死阿花!”
秦姨顺着珞音所指看去,只见一与楚鸾容貌相似的女子站在门内。
即便楚鸾戴着人皮/面具,秦鸢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经年一别,再次重逢,两人俱是湿了眼眶。
秦鸢将珞音交给下人带进去,看向楚鸾,“姑娘是要离去了吗?若是不急,就陪我去附近的茶舍聊聊吧。”
“好。”
两人找了离谨王府最近的一个茶摊相对而坐,秦鸢倒了一盏清茶递给她,“这是小本生意,比不得迎宾楼那样的地方,没有雨前龙井,只有一些山间粗茶,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以前玄均管的严,楚鸾的衣食住行都是特别交代过的,江南那些姐妹没少拿这些事笑话她。
秦鸢再次提起,才让楚鸾找回了曾经的感觉。
她嘴角挂着笑,端起茶盏浅尝一口,毫不客气地回怼,“秦侧妃纡尊降贵与我饮茶,怎敢嫌茶水粗陋?”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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