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辎重营地只有五百民夫和五百新附军士兵,他们虽然没有参与过攻城,却见过炮击之后肢体残破的尸体和惨不忍睹的伤兵,早已被吓出了心理的阴影。见蒙古骑兵一跑,不知谁一声喊“快逃啊”,这些民夫和新附军纷纷尾随蒙古骑兵朝山边的营地逃去。其实民夫和新附军并没有伤亡,炮击对他们造成的最大伤害不过是溅了一身泥水而已。战船炮弹都是奔蒙古骑兵而来,这些蒙古骑兵为了防止积水浸湿靴子都骑在马上,对于指挥炮击的廖泥鳅来说,实在很好辨认。欧阳轩给廖泥鳅的任务是夺取粮食,他只是为了赶走搬运粮食的人,而不是毁了粮食。故廖泥鳅下达的炮击命令,要求使用点线杀伤的实心弹,而没有用杀伤面极大霰弹,不然蒙古骑兵的死伤就不是个位数了。虽然当前粮食够用,而距离秋收又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霹雳军高层不再为粮食之事发愁,但按欧阳轩的话来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粮食当然是越多越好。
尾随蒙古骑兵逃往山边新附军和民夫,在半路上又被赶了回来。蒙古人也忒狠毒,他们见新附军和民夫畏畏缩缩不肯回去搬运粮食,先是用箭射又纵马踩踏,连杀了十数人之后,这些人又战战兢兢地回到粮草辎重营地,只不过还没有走近粮仓,河中的战船又开火了。廖泥鳅这只是警示性射击,并没有伤到人,他用这种方式告诉蒙古人,粮草辎重营地已经是霹雳军的了,甭再想打粮食的主意。不出意外的是战船火炮一开火,新附军士兵和民夫们纷纷又鸟作兽散。“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们之所以愿意做奴隶是因为在蒙古人的弓箭刀斧威逼下只要干活便能苟活,现在干活也会丢掉性命,哪有不逃命的道理?只不过他们此次不再往山边逃,而是乱哄哄往新附军和民夫营地逃去。两次炮击之后不光是蒙军将领,甚至是普通的新附军士兵和民夫也看出来了,战船炮击目标都是粮草辎重营地,而同处河边的新附军营地和民夫营地都没有遭到炮击。显然霹雳军已经将粮食视为囊中之物了,谁敢靠近就要遭到炮击。
只不过逃到营中新附军士兵和民夫还在喘息,密者火里又派了一支十人队到了新附军营中,先是杀了带头逃跑的新附军和民夫立威,又再次威逼其余人去搬运粮食。营中的新附军将领无奈之下,只得派了士兵到民夫营中押了人去粮草辎重营地。见蒙古人又派人来搬运粮食,这一次廖泥鳅显然恼了,他命令炮手改用了霰弹,直接瞄准监工的蒙古十人队。这些蒙古兵躲在最后面又有马匹遮挡,却也被霰弹火力覆盖,连人带马打成筛子。只是被蒙古人当成肉盾的新附军士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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