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之中的新附军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就连杨文安也被堵得过不了河。发急的他一边命令亲兵将攻城器械和挡路的民夫全部推到河中,一边命令嗓门大的士兵齐声高呼撤退命令。齐声高呼之下,浮桥之上的新附军士兵倒是听清楚了,正从东岸而来的新附军也纷纷退了回去,只不过西岸这边尚未过河的新附军士兵却更加慌乱了,纷纷乱哄哄夺路而逃,甚至为了争过浮桥相互砍杀起来。惊魂未定的杨文安过了河之后,又命人维持过桥秩序,自己则带着亲兵径直往远离火炮射程的后方逃去。恐慌情绪如同传染病一样会蔓延传播,眼见主将逃跑,被留下承担阻击任务的新附军士兵也慌了神。当霹雳军开始在西岸架设火炮,又从两路包抄过来,剩下的新附军士兵也纷纷跳下河堤夺路而逃。铁人军的铠甲都挡不住火炮,揗盾显然也挡不住,这些新附军的士兵显然没有自愿成为炮灰的觉悟。
所谓兵败如山倒。一转眼间,河西岸的新附军便逃了大半,只有一百余人伤兵未能过河,因为临时架设的浮桥已经被挤塌了。川西平原的隆冬时节河流虽不封冻,但河水也寒冷刺骨,要涉水过河也是万难。偶有伤兵将心一横,强行趟入水中,却因站立不稳而仆倒水中,勉强爬到岸边也是瑟瑟发抖,本已失血的脸显得更加惨白,其余伤兵见此情况更加畏惧不前。在这缺医少药的年代,头痛发热对身体健康者也极难熬,对受风寒的伤兵更是鬼门关,有如被病痛折磨致死,不如听天由命吧。想到这里,这些伤兵也不再挣扎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逃到河东岸的新附军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霹雳军的炮弹便呼啸而来,将新附军在河岸边的木栅栏击得七零八落。这些木栅栏对付堡垒的霰弹效果不错,却抗不了野战炮的实心弹。随着火炮的延伸射击,河东岸的新附军又开始没命狂奔,直到在远离河道几里的地方才停下来,犹自惊魂未定。这时候,忽都也率骑兵从下游赶来,见此情况便也远远后退了。他率军往下游试图寻找水浅处过河,却发现越往下游河面越宽,河水也越来越深。更重要的是,此刻霹雳军的防御体系已经启动,沿河堡垒的防卫力量增加了几倍。这些新增加的防卫力量都是霹雳军的基干民兵,虽然火器数量不多,但据险而守也能让蒙军难以过河。
见新附军远远逃离了河岸,周见深命人走下河床打扫战场,又命人拿了火药包将浮桥的残桩彻底炸毁。干涸的河道之中除了那一百多名伤兵之外,还伏满死尸,除此之外新附军还遗下了遍地的刀矛盾等武器。这一战杨文安虽然至少损失了五百人,但其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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