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岸新附军都明白离河岸越近炮击越猛烈,那河滩河床更是火力覆盖的死亡地带,千万去不得。想要活命,更不要呆在随攻城武器附近,因为必会遭到集火射击。那些飞向攻城武器的可不是黄豆大小的霰弹,而是轻则一两斤重则重则近十斤的实心铁弹。包铁的攻城武器遇之也会支离破碎,血肉之躯被砸中则会变为齑粉。
两个月的作战让杨文安带到绵竹的新附军损失了千人,反观协助作战的蒙古骑兵损失不足百人。迫于忽必烈的命令,杨大渊又从青居城调来了兵马和民夫,补足了杨文安的三千兵马和五千民夫。为了安抚杨大渊,忽必烈又命刘黑马保障军需供给,粮草则在绵州、龙州及蒙军占领的潼川府路的州县就近筹措。这后一道命令,不仅是当地老百姓的劫难,更让涉及的伪官员们苦不堪言。这春荒时节那里能征到粮食?可征不到粮食,乌纱帽不保是小事,甚至会被扣上贻误军机的罪名而下狱。
蒙军的逼粮拷饷,让不少百姓家破人亡。无路可走之下他们只得铤而走险,有的遁入更深的山林,有的则落草为匪,还有的则四处逃难——有不少逃往绵水西岸的霹雳军辖区。蒙军当然不会容忍逃亡情况,派出了大量兵员进行拦截,不少逃难百姓甚至被杀死在河岸附近,这让霹雳军士兵义愤填膺,纷纷上血书,要与蒙军决一死战。黄大根十分理解将士们的愤怒,作为霹雳军的元老,他也在军中大力推动欧阳轩所倡导的“军民鱼水”理念,时刻提醒官兵“百姓乃衣食父母”。面对蒙军的残暴,他焉能不愤怒?只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成大事者万不能被自己的情绪所绑架。蒙军犯下的累累罪行必然会被报复,但不是现在。
霹雳军在等待春江水暖。霹雳军将领之中论勇猛当数曹二狗,论谋略则是曾勇稍胜一筹,论战术指挥则当推董虎。黄大根虽在各方面皆中规中距,但阅历却是最为丰富的。他不仅独挡一面,也曾做过统筹全军的参谋长,还是水军创始人和第一任指挥官。当下霹雳军已有正规军二万五千人,基干民兵六万余人,仅在汉州一线便有正规军一万人,另有二万基干民兵。虽然因为训练和武器的原因并未形成完全的战斗力,但战力也绝非河对岸的蒙军可比。参谋部的命令是坚守防御,在黄大根看来这是在等新编成的部队训练到位,武器装备特别是马匹和武器装备到位,以尽量减少霹雳军士兵伤亡。
在黄大根看来当前蛰伏,还因为河流水位太低。只要春水一涨,霹雳军船只便可以自由行动,不但可以充分发挥战船的威力,还可以通过水路进行机动和运输,抵消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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