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好在。
他们家开的不是啥正经画廊。
会来顾氏书画铺这种小店买画的主要顾客,也多不是啥严肃的收藏家。
人家买幅画不是准备手里拿多少年翻上几番,单纯就是在客厅里挂着图个热闹。
顾老头研究微商技艺的那些年,想顾客所想,思顾客所思,痛顾客之所痛,很有企业家开创精神的定了一大堆这种画框回来。
多付30000缅币,升级带亚克力外壳的“精装”画框一个。
多付60000缅币,升级成带钢化玻璃外壳的“豪华”画框。
讲究不讲究先不说。
至少很皮实。
挂在家里,防邻居家的熊孩子给美人图上偷偷加撇胡子,或者见人不注意往上面乱抹鼻涕也很好用。
这次顾为经带着这幅画飘洋过海,顾老头的家传绝学依旧很好发挥了它饱经实战验证的皮实效果。
顾为经把外面的包装拆开,发现里面的画被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的摩擦、开裂与破损,于是点点头。
阿旺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噘着鼻子凑了过来。
“这不是玩具,去,你吃也吃了,溜也溜了?要不要睡个觉?”顾为经伸出手挠了挠狸花猫的脖子。
“我等会晚上还有事要出去,有个社交宴会。”
阿旺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它微张嘴巴,打了一个慵懒的哈欠,用“崽!记得要带龙虾回来哦”般的眼神,扫了铲屎官小顾子一眼,竟然真的难得很听话的,跳到一边的小沙发上,踹着手手睡觉觉去了。
顾为经坐在另外一边的椅子上。
他盯着不远处那幅作品静静的看。
房间里椅子上的顾为经,看画中椅子上的顾为经,有一种令人惊奇的美感。
这种美感不来自于孤影自怜的孤芳自赏,而来自于一种心中既熟悉又陌生的情绪涌动。
这幅画顾为经无比的熟悉。
他理所应该熟悉。
他亲手绘出了画布上的所有事物,每一笔,每一画,都是他在仰光十八年里,最后的那几个难忘的长夜里,万千思绪的结晶。
他还能轻松的回忆起,自己在豪哥的画室里挥毫泼墨的为它画上收尾。
然后精疲力竭的把画笔抛掷在旁边。
靠着墙坐下,坐在柚木地板上默默的望着画架,像是决战前的武士一样,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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