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焦灼,求爷爷告姥姥,终于从业内人士那里探到了一点口风: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得罪了傅总,谁还敢要你。要还想留在丰城,转行吧。”
无论是转行还是搬离丰城,对宋伟庭来说都是不现实的。辞退也就罢了,绝不至于让其他公司不敢要他。他真不明白傅骐为什么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让他在整个行业里都干不下去。
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他终于还是在原公司楼下大闹了一场,闹着要见傅骐。说是闹,其实是哭天抢地,理论也好卖惨也罢,求傅骐放过自己。
然而傅骐并不买账。傅骐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过,只是在赶人的同时派了个秘书递话:
“辞退而已,公司也不曾亏欠你什么,你却要闹得那么难看,这让上面几个领导都怎么想你?也就是傅总可怜你,说你要是真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去黑市割肾卖血,他给你牵线搭桥。”
说着,还真给他递了个写了地址纸条,头也不回就走了。
保安把他扔了出去,说下次再敢来闹,就把他的腿打折。宋伟庭信了,毕竟傅骐可是连黑市都敢直接挂在嘴边的人,根本不怕摊上事儿。
他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多那一嘴。不多那一嘴,傅骐也不会记恨上他。可话又说回来了,有口无心的一句话,被人扭曲了核心精神,还记恨了好几年,最后百倍千倍地报还回来,别说宋伟庭,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意想不到。
背着一身房贷,现在离开丰城另寻住处再找工作也不现实。更何况妻子的工作还在丰城。宋伟庭咬咬牙,先找了份勉强户口的文职工作,挨了五个月,终于还是挨不住了——孩子生了,而且体弱多病,虽然都是花钱就能养好的小毛小病,可问题就是没钱。
贫贱夫妻百事哀,妻子已经和他吵了不知道多少架,每次都吵得就差离婚两个字没能说出口,但也的确说不出口。他们都知道彼此没有错,但日子确实要过不下去了。
最后宋伟庭从衣服兜里摸出那张皱得快看不清字的纸片,喝了好几瓶酒,壮了胆子,瞒着妻子终于还是找上门去。
原本看门的人压根不搭理他,他磨了半天,最后忍着恶心把傅骐的名字搬了出来,说是傅骐让他走投无路时可以来求助,人才终于正眼瞧了他,转头进去通报了。
没想到他落到这个田地,居然还要靠傅骐做“敲门砖”。不过也可见,傅骐确实和这里的人有来往。
最后他被请了进去。二楼,左手第一个房间。宋伟庭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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