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的功夫,便有数具水鬼的尸体,缓缓浮了出来。
“莫乱,让尔等莫乱!”胡白松走到船头,看着四周围,不管是大船小船,都在拼命地调头。
但狭长的江段,这般的动作,一下子便更加拥堵。诸多求生的战船,不少“砰砰”地撞到一起。
“我讲了,莫乱!”
实则,胡白松自个已经心乱如麻。一场大火,烧得大军士气大碎。一个两个的,都想着立即远离火势。这样一来,却让整个水阵,变得更加凌乱。
“若有违命者,就地格杀——”
陈长庆颤着声音,当真是摘了弓,直直射死了二三个慌乱的士卒。
但即便这样,还是来不及。
在看到数十道黑影,从江面掠过之时,他止不住地身子趔趄。
“快,射死他们!”
“侯爷,这些水鬼不出江面,用短刀凿船——”
轰隆。
一个裨将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首临近的战船,被火崩石炸得剧烈摇晃,附近的一艘楼船,侧边也开始烧起了火焰。
陈长庆看得眼睛睁圆,艰难地喘出两口大气。
水鬼藏在水里,水鬼带着崩石与火油,水鬼赴死,水鬼烧了无水距的大片战船。
这是怎样的算计,让他的二十余大军,被算得体无完肤。
“退、退去江岸,避开火势!”胡白松声音哆嗦,“那东屋先生,用的尽是歹毒之计!”
……
天空之上,又是一支信号箭。
“避开火势,又是逆风,他只能暂时退去江岸。”
贾周面色不变,稳坐在荒岭上,坐观江面的战事。
“给老子,把火矢都射出去!”樊鲁抬着刀,在林子里怒吼。
等距离一近,数不清的火矢,在诸多伏弓的崩弦之下,仿若流星火雨,“噔噔噔”地落到敌船之上。
胡白松抬头朝天,整个人顿了许久,才忽而悲声大喊,捂着嘴咳出一口血。
火矢落下,各自燎烧。
仓皇之间,胡白松的华袍,一下子被烧去了半截,惊得他连连呼救,最后,十余个士卒赶来,将他搀扶到一边。
“天下二士,唯我与司马修!一介东屋先生,你何敢争锋!”
陈长庆脸色也瞬间苍白,山上的那位敌军的军师,几乎是把他们后退的路子,都算计到了。
数不清的暮云州士卒,一时害怕得紧,再也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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