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徐牧,冷不丁地刚扭头,便看见了李大碗流哈喇子的脸。
怔了怔,怕司虎半夜跑来要吃的,他明明是上了门栓。
“打了还是没打?好歹是个官家小姐。”
徐牧从旁扯来被褥,遮在李大碗身上。
等系上袍子,刚出了门,便听见了两个护卫的告罪。
“主公,二夫人昨夜爬窗,我等实不敢拦。”
徐牧揉了揉额头,“无罪。”
“对了主公,暮云州的那位李舵主,派了人过来。”
李舵主?李知秋。
徐牧点头,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才转到郡守府的正堂。
果不其然,便看见了李知秋的小书童,正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和司虎分食着一盘糕点。
看见徐牧走入,司虎急忙鼓着眼睛,连着塞了二三个,才打了一个重重的饱嗝。
旁边的小书童倒是冷静,一边吃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到徐牧手里。
“给哦,我家舵主的。”
徐牧接过书信,心底有些疑惑。
如果说求援,也能理解。但以侠儿军的模样,要打下整个暮云州,只是时间问题。
求粮不成?
微微退到一边,徐牧缓缓打开书信,仅看了两眼,整个人的脸庞,便一时凝重起来。
“牧哥儿,写的甚?我不识字,你念出来嘛。”
“信上说,襄江里的鱼害了病,一年都不许吃了。”
“那糖醋鱼,焖鱼条,小嫂子的烤鱼……”司虎怔了怔,一时渗出了眼泪珠子。
徐牧沉默不答,拿着书信,心事重重地往外走去。
……
沧州清晨的江面,春草青绿。有河蛙还来不及跳走,便被一只鞋履,冷冷踏成了尸血。
白燕子碾了好几下,才皱住眉头,重新退了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毒鹗没死?”
在旁,一袭黑袍的人影,淡淡点头,“我先前去了一趟白鹭郡,暗中查过。毒鹗确是没死。”
“理由呢?”
“徐家军里,作为首席幕僚的毒鹗,威望很高。若是死了,那些将士的模样,不该是这般的无事。”
“而且,毒鹗的坟山,至少连着二日时间,无一人去祭拜。”
“明明都入棺了——”
“假死。”
“那我捅了几剑的人是谁?”
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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