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同坐。”
“请——”
十余人坐下,锅里的羊肉汤子,已经冒出了香气。
司虎咽了口唾液,可怜巴巴地左看右看,当发现还没有人动筷的时候,只得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筷子。
“来,我等敬军师一杯。”于文起身端着酒杯,当发现东方敬没有动作之时,脸色一时错愕。
徐牧心底叹息。遥想当年,东方敬殿试成为状元,何等的意气风发,却谁能料到,命中会遭此一祸。
“于将,我是个跛人。”东方敬面色如常。
这一句出,屋子里的气氛凝结了会,但又很快,热热闹闹地弥漫开来。
“不瞒军师,我于文自小起,便被人称为聋夫,小时与人打架,左耳有些失聪了。还有,你看着旁边的傻大个,我们都喊他傻虎。”
“于哥儿,我会揍你的哦。”
“军师勿要如此,我也是浑身残疾,承蒙东家认作族弟,才有今日的活头。”弓狗也起身,挺直了驼背,也冲着东方敬举杯。
“来,我等同敬军师。”徐牧也举杯,面朝东方敬。
这便是他带出来的人,即便大多出身草莽,但不管如何,总归是一条条的好汉子。
十余人起身,朝着东方敬举杯,再仰头,一饮而尽。
东方敬脸色感慨,若放在另一个地方。他毫无寸功,定然得不到这样的待遇。他突然发现,这一趟来赵夫子庙,当真是赌对了。
酒盏放下。
在场的人,都重新坐了下来。
司虎左顾右看,发现还没有人动筷,又急忙装模作样的,擦拭了一遍碗沿。
“主公,这肉骨也差不多了,不若一起动筷。”于文笑道,“等着,我给军师夹块大的,别给傻虎掏光了。”
“莫急,煮久一些,再去去膻。”
司虎伸到锅前的外八字型筷子,哆嗦着收了回来。
“伯烈,这一轮伐虎蛮,有何建议。”徐牧取来烫好的酒,亲自给东方敬斟满。
东方敬想了想开口,“主公,此次伐虎蛮,当以驱赶为先,而非杀伐绝户。”
“这是为何。”徐牧怔了怔,虎蛮为祸蜀州,可是有数百年了,每一个吊卵的蜀州儿郎,不管骨头软硬的,都不会喜欢虎蛮。
“杀之不尽。”东方敬语气凝沉,“虎蛮人虽然性子斗狠,但二十余万的虎蛮,仗着林深山高,说句托大的话,主公不可能杀得干净。”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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