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军师听我一言!吾韦秋,自小便有天纵之才!不若这样,我拜在贾军师门下,愿为徒子。此后,当一心一意为蜀州效命!”
“贾军师,吾韦秋乃是大才啊!”
走了几步的贾周,冷冷回了头,“忘了和你讲,我已经有徒子。王宫之前,挡了你几日的少年,他便是了。”
“你的老师计败,尚且有求死之志,而你,便如猪狗之辈,如何入得我毒鹗的眼睛!莫要再聒噪,引颈受死吧!”
韦秋怔在当场,隔了一会还想再乞饶——
喀嚓。
樊鲁提刀冲来,顷刻之间,韦秋的人头落地,滚入了泥尘之中。
“樊鲁,好生安葬司马先生的尸首……题个碑吧。”
“军师,那这个呢?我把头都砍飞了。”
“丢入山林喂狼犬。”
只说完,贾周拄着拐杖,沉步往前走去。樊鲁担心他着凉,急忙取了一件暖袍,披在他的身上。
“天下名谋,善谋天下,却失了己身,痛哉惜哉。”
寒风中,贾周仰头而望,声音久久不绝。
……
数日过后,消息传回了凉地。
正领着十万大军,即将杀到凉州边境的董文,在得到情报之后,惊得一个不稳,从马上坠下。
“主公,主公!”
董文眼睛发红,即便被扶起来,整个身子,却依然颤抖不已。他的军师,他的凉狐司马修,居然中了毒鹗之计,死在了蜀州。
“主公,喝盏热茶暖身。”
哐啷。
董文恼怒地扬手,将茶盏打飞。茶盏落地撞石,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在旁,诸多随军的凉州大将,皆不敢言。
董文仰天狂怒,整副面孔,变得狰狞至极。
“不愧是老子的军师!”凉州边境,同样得到消息的徐牧,惊喜地握住拳头。贾周的这一计,已经大成。凉狐司马修,被引入瓮中,身死蜀州。
凉狐一死,凉州那边,只剩下董文这个狗夫了。
此时,徐牧越发地有信心,将西北三州,悉数攻下!
当然,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并没有忘乎所以,压住了心头的狂喜之后,徐牧沉出一口气,将目光看向远方,等待即将到来的战事。
董文十万大军,已经奔赴庐城而来。算着日子,应该也准备到了。
“准备守城!”徐牧按着剑,沉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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