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蜀之后,多日不碰刀剑,徐牧反而有些不习惯起来。这一年,他几乎都在军伍中度过,暮云州到沧州,妖后到董文,庆幸在步步为营之下,如今的蜀州,战果可喜。
“主公,于将军回来了!”
坐在王宫里的徐牧,理了理袍子起身。
于文随着东方敬镇守暮云州,也多日不见了。这位蜀州的第一大将,想来应该长了不少本事。
“拜见主公!”
此时的于文,原先的山羊须,已经蓄成了短髯,颇有几分古将之风。
“无需客气,自个入座。”
从长阳开始,拒北狄,入蜀州,伐凉伐沧州,于文都紧随他的脚步。或许不是本事最大的,但却是资历最老的忠诚大将。
“多谢主公。”于文笑了声,也不客气,不仅坐下来,还斟了盏热茶,大喝了几口。
“先前想让小军师回来,但小军师说,担心沧州有变,他离不开虞城。”
徐牧点头,这确实是东方敬的性子。
“主公,小军师那边……已经在布计了。想着利用一次袁安,做些文章。主公是不知道,我每日都在虞城巡逻,总觉得奇怪,沧州里的士卒,似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猛。偶尔双方的侦察营遭遇,多是我军惨败。”
“整个沧州,不过三十万户的百姓,自从沧州的大世家被灭,皇室更是威仪扫地,如何还能募这么多的兵力。”
“主公,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徐牧皱住眉头,夜枭组那边,算是渗入了沧州。但更多的情报,还需要费些时间。这种事情急不得,便如当初的陈家桥……被妖后发现,只得就义。
“于文,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于文想了想,“对了主公,从水路回来之时,我有听说,景国贼那边,为了应付左师仁,已经广招义士大才。到最后,拜了一个垂暮老人,为柱国上将军。”
“垂暮老人,被拜为柱国上将?”
“确是。我也觉得奇怪,但问了好几个逃难来蜀州的人,都是这般说。好像是严姓,带个大儿,一起做了景国贼的兵马将军。”
“主公是不知道,那个左师仁可不简单,两万先锋头军,便敢追着十几万的景国贼来杀。连小军师都说了,左师仁能走到今天,并非单单是仁名,而是有领兵大才。”
“能走到现在的,没一个是简单的人。”徐牧深以为同。就连小势力恪州,黄道充的手段,都堪称墙头草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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