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丰抹了抹鼻血,坐在徐牧身边,不时会凑过头,看着徐牧用小树枝在画着什么。
“卫丰,收枪很吃力么。”
徐牧先前还以为,是卫丰的私生活问题导致,但后面,发现大多的青龙营士卒,都是如此。
“主公,有一些的。我估摸着上了战场,就不能挑杀凉狗了。”
“你又不是司虎,戳杀就成,无需花里胡哨。”徐牧眉头紧锁。看来,到底还是重了一些,需要改良的,不仅是重铁枪,还有骑甲,如果能再卸一些重量,再好不过。
左右还有些时间,到了开春之时,铁坊那边能赶出五百副的重骑甲,便算完成了任务。
“卫丰,先带兄弟们回去,这两日我再想想。”
“好的主公。”
“对了卫丰,王宫里还有些蜀锦,明日你来一趟,拿几匹回去给你家大翠。”
卫丰有些扭捏。
“你若是不要,我明日喊虎哥儿来搬空了。”
“主公,我要,我家大翠若换了新衣,也似个大美人儿!”
徐牧点头,“注意身体。”
……
连着两日,徐牧都在考虑重甲的卸量问题。到最后,还是决定弃了铁靴,先换成兽皮靴。另外,还精简了战裙的设计。
图纸送去铁坊之时,看在几尾大鱼的面子上,陈打铁终归只碎骂了几句。
“路漫漫其修远兮。”走出街上,徐牧看着天空,有些乏累地开口。这两日的图纸改修,恍惚间,让他回到了上一世。
“舵主大才,随便一句,都堪称天下名句。某虽然读了不少古籍,也曾作过诗文,但和主公一比,便如星火不及燎原势,萤火不及皓月光。”
“六侠,你以前不这样的。”
“总舵主的仁君之风,常伴吾身,所谓近朱者赤,便是如此。”
“下次换点新词儿,我喜欢听。”徐牧露出笑容,拍了拍殷鹄的肩膀。
循着长街,在百余个侠儿暗卫的保护下,两人慢慢往前行。
约莫是年关的气氛,越来越近。成都城里,多的是各种稀奇的买卖行当,连着大清馆的姑娘们,都敢走下楼台,摇着香喷喷的手帕,招徕着一个个恩客,猴急地往清馆里走。
最多的还是春联字画,还有做春鱼的佐料瓦罐。当然,卖艺的也不少,再多走几步,在一个巷子口,徐牧还真见着,有一个玩胸口碎大石的。
“舵主,我年幼尚在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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