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大军,渡江攻打沧州。”
“诸君请看,沧州的江岸线很长。徐蜀王在西段,先发起战事,我等便在东段,伺机而动。只等徐蜀王牵制沧州水师,我等再进攻。”
左师仁说完,旁边的商舵舵主,忽然皱住眉头。
“左盟主,若是徐布衣不尽力,当如何?”
左师仁回头,看着小商舵舵主,咧嘴一笑,“听你的意思,是不相信徐蜀王了?”
“左盟主,确有一些……”
“那你想怎么办呢?他入蜀灭凉,从一个小棍夫走到天下逐鹿的舞台。你有着庇荫九世的富贵,却只能带着三四千人的护军,和恪州争些蝇头小利。若不然,你带兵去吧,带兵去暮云州让他就范,让他好好配合打仗。”
商舵舵主脸色涨红,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我讲过很多次。这场乱世,能吃撑的人,都不会是傻子。我左师仁不是,他徐牧也不是。你以为对付沧州,单单是我左师仁的事情?那可不对,徐布衣啊,更想早些打下沧州,灭了西蜀的心腹大患。”
“共同利益之下,还需要什么军令状,或者信物?他聪明,我聪明,那就足够了。且宽心,徐布衣会做的。”
话有点多,左师仁稍稍缓下一口气。他突然发现,这所谓的军议,一个上台面的人都没有。和他认真商讨一番的人,也没有。
“唐老幺,你怎么想。”
坐在最边上的唐五元,听到左师仁的话,冷不丁的脸色一顿。
“左盟主,放在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家兄处理的。这一回,我便做个传信的,听完了军议,等会回了家兄那边,再转告一番。”
左师仁面无表情,瞟了唐五元两眼之后,又变得沉默下来。
“盟主,先前我东陵,和西蜀略有不和,这次并肩作战,不若多派几个监军,以作监督。”这时,东越九部的首领,突然又像傻子一样开口。
刚缓过气的左师仁,有些绝望地闭目。都是蠢材啊,竖子不足以谋。
“利益大同,恶狼也能变成朋友。徐布衣的事情,诸位莫要再议了。现在,我开始安排布阵的事宜,请诸君恭听。”
中军帐里,左师仁的声音,时而铿锵有力,时而低沉似吼。
直至黄昏,直至黑夜。留在帐里的烛火,将这群共襄义举的人影,拖得歪扭起来。
……
清晨,暮云州岸边的风很急。芦苇杆在摇晃,摇出一只只被惊飞的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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