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还没有归来。
“窦通拜、拜别主公。”
窦通伸出手,往头顶的天空虚抓而去,只僵了一会,无力地垂了下去。
“窦将军?”
“窦将军……”
“窦将军啊!”裨将跪地大哭,拼命扶住窦通的身子。
主船上,无数的将士涌来,看着闭目的窦通,纷纷悲声痛哭。
有人拔了刀,准备复而冲去,和东陵人同归于尽。
庆幸的是,有两个清醒的裨将,制止了这场复仇的无用之举。
“莫忘了,窦将军的遗命,是退后列阵!只要挡住东陵人的水师,踏上沧州,我等便是大胜!”
“旗令,通告所有的西蜀战船,后退列阵!”
主船上,诸多将士抹去了眼泪珠子,重新拿起刀盾长弓,循着窦通的遗命,退出火海的范围,准备再度列阵,提防冲出来的东陵水师。
……
上了岸的樊鲁,立在芦苇荡边久久不动。
他的三千樊字营亲卫,为了冲火舫,几乎死了个干净。
“樊将军……”
樊鲁转过头,泪迹未干,看向一个从轻舟下来的斥候。
“怎的?”
“窦通将军战、战死。留了遗命,眼下还剩着的西蜀水师,在后头些的位置,重新结了水阵。”
樊鲁怔了怔,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樊将军节哀,现在当以战事为上。”
“老子明、明白。”樊鲁拖着长长的哭腔,咬牙切齿。
“带我去后头的水阵,老子樊鲁,要带你们打最后一场!”
……
在江面之上,康烛的奋力抢救之下,终于,让不少的东陵战船,杀出了火海的包围。
但战损……已经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字。
抹了一把被熏黑的脸庞,康烛咳了两声,咳得一个手掌都是血梅。
“还有多少战船?”
“只有三百余艘了……已经不到万人了。”
船毁之下,许多跳江的士卒被友船捞起,如今,三百余艘的战船,尽是人影攒动。
当初出师之时,浩浩四万余的水师,拼到现在,哪怕是登上了江岸,估摸着也会是一支残军。
但只要……能救回李度城,那么东陵的败局,还会有转机。
“集结。”康烛用刀杵在甲板上,撑着身子没让自己倒下。江风之中,他扭过头,沉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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