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人回来了!”
黄之舟抬头远眺,一下子变得沉默。在前方的林中密道,不仅是派出去的几个私兵,在后,还跟着另外十余骑的人。
“保护先生!”车浒迅速抽刀。
“莫急。”
黄之舟笑了声,语气平静至极。他甚至猜的出来,这十余骑人,是要给他带路,借道逃出吴州的。
可当这十余骑一近,黄之舟的眼睛,蓦然眯了起来。
那是最正中的一骑人影,勒马停在他的面前,缓缓扯下了头袍。
“之舟,好久不见。”
停在马上,凌苏堆出满脸的笑容。
“齐德。”黄之舟也笑了声。
“小时候,咱俩还瞒着大人,一起闯过野人洞呢。在我长大之后,粮王五户的人,让我最牵挂的,便是之舟你了。”凌苏下了马,举止动作,如同老友一般。
“之舟,莫要急,出吴州的事情,等到夜深之时,是最安全的。”
黄之舟长笑,也迈步走了过来,和凌苏抱了下。
“那年听说,之舟入蜀做了质子,我真恨不得跟着入蜀,救友人于水火。天下人只知,小侯爷与渝州王的老友情,却哪里晓得,我凌齐德和黄之舟,同样是和尿泥一起长大的。”
“九岁那年,你骗我吃了下昏药的果子,再让家奴搬到熊洞里。”
“之舟,那是小时候不懂事嘛。”凌苏讪讪一笑。
“早已经看开了。”黄之舟并没有生气,拍了拍凌苏的肩膀,“旧年的时候,听说齐德出世,要和蜀人打仗。那时候我还在将官堂,可巴不得逃出去,与齐德并肩作战的。”
凌苏眯了眯眼睛,“这般说来,之舟在成都的日子,并不好过啊。”
黄之舟摇头,“实话说,蜀人待我挺好。但我黄之舟,要的不是安稳,我想要的,是出人头地,将名流传。”
“怪不得。”凌苏笑了笑,“徐布衣去了西域,听说毒鹗又染了病,你挑的时机正好了。”
“有些奇怪,你说当初的时候,渝州王明明不喜欢粮王,却偏偏,又要策反你去北渝。”
凌苏的声音里,分明带着果酸味。如今憋在一个破落吴州,辅佐一个一天哭三次的陵王,他并不快乐。他想要的,是那种重新站在逐鹿舞台,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
“齐德,莫不是还有事情?”黄之舟淡淡开口。
“确是。”凌苏点头。
“劳烦之舟入北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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