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传了出去。
冲得最快的一帮北渝士卒,还来不及继续欢喜,便被一拨从天而降的飞矢,射得人仰马翻。
在这些北渝士卒的周围,更是一下子,响起了漫天的通鼓,以及呐喊的吼声。
迂回绕路的北渝军,不间断的,还听得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军师,大事不好……有蜀人的埋伏!”一个满脸带血的北渝斥候,骑着马,声音嘶哑地禀报。
“怎的?”高舟浑身在颤,再无先前的意气风发。申屠冠并没有说错,这哪儿是跛人中了诱敌之计,分明是他自个给诱了,被跛人拖住在这生死战场。
“祖爷,到处都是蜀卒!不止万人!”
“说不得……是陈忠带人回来了?但明明,他不是去北关支援了么?怎的这么快,一下子赶了回来!”
“军师,还不撤退吗!”申屠冠咬着牙,恨不得抬手,将面前不听劝的老匹夫,扇个七八耳光。
“撤……撤退!鸣金收兵!”高舟不甘地咬着牙。他虽然犯蠢,但也明白,真被冲出城的蜀卒围住,又分散了兵力,继续留在这里,真要等死了。
骑上了马,高舟忍住胸口的不适,刚要往前跑。
却不曾想,在后面不远,一声蜀卒的齐齐怒吼,震得他肝胆俱裂,那种不适感,越来越浓。
“大军撤退!”关键时候,还是申屠冠上了高地,以火把和令旗,让窜逃的北渝士卒,辨认了方向,跟着齐齐撤退。
“杀啊!”
在后方,以万人的蜀骑最为凶猛,百人为一阵,齐齐冲杀之下,数不清的北渝士卒,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中。
在林中窜行的西蜀伏弓,轻装行军,在追上遁逃的北渝军之后,便齐齐搭弓捻箭,射出一轮轮的飞矢。
撤退的官路上,不知又倒了多少北渝士卒。
哈赤哈赤。
骑在马上的高舟,恨不得逃快一些,索性将身上的战甲,都奋力解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祖爷放心,我等这一路,当能逃回大宛关!”
“高勇,我身子不适……昨夜不睡,一直在观察定东关,约莫是着凉了——”
并不是着凉,而是被吓的。明明大好的布局,却被跛人一出反剿,几乎是兵败如山。
“祖爷怎么了?”
“身子不适,想……想出恭!”
“祖爷啊,后方可有蜀卒在追着呢!”
“我自然知道……快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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