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吾尉迟定的三弟,邺州吴门将家,吴真,身怀神射之术,那头眠熊,便是他串珠箭射死的。”
“四弟端木仇,幽州端木氏的人,擅长马术,有操练马战的本事,更懂奔射之法。”
“五弟梁虎,壶州梁家的人,虽只有十六之岁,但乃是将门之后,熟读兵法,即便是我与他沙场推演,亦不能说稳胜。”
常胜一一见过。他突然发现,这一次,恐怕是真找到了宝。
“我等五人,愿随小军师,助北渝一统天下!”以尉迟定为首,五张年轻的脸庞,皆齐齐抱拳开口。
“好!”常胜大喜过望,“若如此,等开春之后,你五人先留在我的帐下,听我调遣。若立战功,自有擢升!”
“多谢小军师!”
“好了,你五人的忠义,我都看在眼里。”常胜安慰了句,犹豫了下,跟着话锋一转,“虽然还有些尚早,但我已经等不及,你五人对于开春后的战事,可有建议?”
虽然与很多人商量过,如羊倌军师,如申屠冠,如主公……但不管如何,常胜的心底,更想听多一些的建议。他相信,这河北五良敢来投靠,必然是深谙天下之势。
“尉迟定,你说说看,说错也无妨。”
尉迟定深吸一口气,“小军师,如今整个天下,一分为二。而在去年雪冬,我北渝与西蜀,亦爆发了大战。小军师的妙计,虽杀死了西蜀青凤,但跛人趁机而入,用计夺下大宛关。”
常胜听着,并没有任何的不悦。真正的赢家,用于面对自己的失败,才能痛定思痛,破而后立。
“若如此,我觉着明年的战事,当以消耗为上。”
“消耗?”
“确是。”尉迟定语气认真,“但并非是普通的消耗战,将鲤州一带,变成屠子手里的砧板。”
“尉迟定,你的意思,是与西蜀拼底蕴么?”常胜想了想。
“正是如此。小军师,恕我直言,现在的西蜀,便如一张弓,已经捻箭拉弦,誓要与我北渝一决死战。而且,由于徐布衣‘天下大同’的虚言,蜀人多有死志,打仗之时,往往不惜性命。开春之后,西蜀定然会以鲤州为桥头堡,与北渝厮杀不休。但小军师莫忘了,徐蜀王的身后,乃是一群普通不过的百姓,我有预感,只要熬过两年,蜀人的意志慢慢削弱,便会怯战,厌战,到时候,是我北渝大胜之时。”
常胜认真听着。尉迟定的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但眼下,这并不是北渝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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