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却给中军与后军,甚至是两翼的峪营,争取了喘息的时间。
只要从这处埋伏突围,接下来,以鲤州的地势,便能一路侵扰了。
“军令,以百骑人为一阵,从左翼方向突击!”
在陈忠的命令下,四周围的蜀骑,便如一个个的小战场,纷纷聚了起来。其间,亦有不少赴死的蜀骑,和银戟卫的尸体,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
侧过目光,陈忠面生杀意,怒吼着抬了枪,将一个冲近的银戟卫,戳死在马下。
“挑戟,挑戟!”约莫看出了陈忠的意图,朱业高声惊喊。
循得命令,四面八方的银戟卫,纷纷列阵挑戟,以枪阵的模样,挡住各个方向的蜀骑。
“杀——”陈忠怒声狂吼。
以百骑为阵,在大宛关外,阵阵的厮杀声响彻了天空。
老态龙钟的羊倌,艰难喘了一口气,有些沉默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空。陈忠的意图,无疑让他陷入了两难。
他很担心,派出去的斥候,稍后回来之时,会带着蜀人援军赶到的噩报。若是如此,当真要死地无生啊。
回过头,羊倌望着后方。深邃的目光,几透过了层层荒野,约莫看见了,他的那位老友申屠冠,正在被蜀军围杀。小军师常胜,正坐在军阵里,一脸的沉默苦思。
自家的主公,想必也一直在等着,他大破蜀人的军报。
羊倌复而抬头,只顿了顿,声音一下子清冷至极。
“传令,让朱业过来。”
“军师,朱业统领尚在指挥——”说话的护卫,见着羊倌的模样,蓦然一惊。只觉得面前的老军师,一下子变得更加苍老。他不敢再言,急急走了出去。
……
“老军师的意思,是这五千的银戟卫,分为两军?”走回来的朱业,声音有些闷闷。刚得命令不久,约莫是一下子分心,蜀骑便突围而出了。
“正是。”羊倌声音不变。
“如何分。”
“我带……一军,去阻挡西蜀驰援的人马。而你朱业,需以最快的时间,阻住蜀骑,即便不能杀死陈忠,也要将他逼回大宛关。”
朱业还有些不明白,不过五千人,分为两军的话,每一军只有两千余人,而陈忠又是蜀骑,机动侵扰,要歼灭极为困难。
“来之时,我记了沿途的地势。在我等的南面,不到二三里,便有一处坡地,约莫有半里的距离。虽然坡势不高,但可以作为据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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