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大宛关的情报后,只得匆忙回赶。
……
离着大宛关已经不远,领军的朱业,面庞上的稳重之色,越来越显。领兵打仗十余年,唯有这一次,让他觉着战事岌岌可危。
羊倌军师,已经给他留了最好的机会。若不能破敌,便如先前自己所言,唯有以死谢罪了。
“斥候来报——”
十几人的北渝斥候,匆忙赶了回来。将陈忠回关的情报,带给了朱业。
朱业按着佩刀,目光如炬。
这一场遭遇战,已有所料,如今该考虑的,便是如何将陈忠这位蜀盾的骑营,歼灭在此。
“蜀骑机动,需想一个法子,来作合围。”朱业环顾周围,一字一顿,“杀敌之法,当以阻马为先。”
“将军,当如何阻马?”
朱业接声,“将所有飞戟,一并取出,交给其中的千人,遭遇之时,迅速抢下地势,再以飞戟铺地,短时之内,当有阻马之威。”
旁边的诸多都尉,听得脸色激动。
“余下者,千人堵住城关方向,提防大宛关中有蜀军杀出。另外的三千人,分为三阵,皆以长戟组成枪阵,待我角号一起,便三阵齐推,再加上阻马的方向,西蜀陈忠,必然要陷入围势。”
“当然,战场变幻莫测,到时,皆以旗令为准。”
站在风中,约莫为了鼓舞士气,朱业摘下头盔,蓦的抽刀,削断了一截鬓发。
“诸位袍泽当记,是羊倌先生,以性命之忧,替我等铺了这一条杀敌之路。再者,我邺州银戟卫,曾几何时,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
“断发为誓,不杀陈忠,吾朱业不还北渝!”
“杀!”
朱业身边,数个都尉,亦是同一动作,纷纷削发为誓。
……
大宛关外,春风拂过脸庞。
骑在马上的陈忠,眉头一时皱住。再往前,便是和北渝人的遭遇战了。约莫还能看见,城关不远处的北渝长伍,正士气如虹。
他可以选择退避,但这样一来,大宛关真失守的话,他难辞其咎。
陈忠叹出一口气。
终究是心心念念的夹击之势,并不能付诸成功。北渝羊倌,该是用了怎样的法子,才截住了西蜀的援军。
只想了一会,陈忠收回思绪。侧过头,看了一眼追随的骑营。遭遇战在即,说不得,好多张老兄弟的脸庞,便要离他而去了。
这近二千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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