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舞晃荡。
“战事歇停,明日我要回内城一趟,长阳的老世家们,因为战事的不利,不少人已经跳脚。”常四郎声音闷闷,“我有些时候,发现自己所走的路,一路并不欢喜。”
“你瞧着我,笑声都淡了。我常四郎,好似背着很多的东西,又约莫重了,压得我很不开心。”
常胜沉默。他自知,自家的族兄,一开始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鲤州的战事,便暂时交由你了。在我看来,西蜀那边,短时内是不敢再打的。便当我和那位小东家,都先喘口气吧。”
“去年冬祭,我坐在小陶陶的金像前,愣是喝了半宿的酒,却吐不出一句话来。”
常四郎起来身,鼻息有些发重。
“族兄,古往今来,枭雄当斩七情六欲。”犹豫着,常胜小心开口。
“确是,很久之前,我已经在斩了。”
常四郎伸了个懒腰,抓起梨花木亮银枪,又踹了一脚旁边在抠脚的常威,两人迎着坠下的夕阳,往前并肩走去。
“少爷去哪?”
“回内城,寻相好的。”
“少爷,这样不好,男子汉大丈夫,不入烟花巷子。”
“好的,常威小子。”
“但我担心少爷安全,愿意舍命陪少爷同去。”
……
常胜抬头看着,久久才收回目光。继而又转头,远眺着大宛关的方向。他摊开的手,一瞬间,又紧紧握成了拳头。
……
定北关外,隔着河的一座北渝城寨。
城寨的前方。此时,动员的数万民夫,正不断运着土泥和糯水,正在加急修筑城墙。
在其中,亦有不少北渝的将士,正循着河岸,来回的巡逻值哨。作为北渝北路军的本营,在此处河岸边,一座修建的城关,已经初具规模。再要不了半年时间,便会成为壶州的屏障城关。
城寨上,一个蓄起胡子的北渝将军,正按着刀,沉默地看着下方。他叫黄之舟,是北渝北路军的统帅。
“黄将军,对岸传来情报,定北关的柴宗,已经带兵回防。”
黄之舟皱了皱眉。
旁边传话的裨将,声音可惜,“先前黄将军,明明都去了信,也不知小军师那边,为何会不答应……若是我北路军趁机攻打定北关,说不得,能有一番奇效。”
“不得胡言,小军师自有考虑。”虽然说着,但黄之舟的表情,还是被裨将收入眼底,分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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