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善一回,尽力保住陈方。让这位儒贤,他日能教习天下。”
“族兄,我去了。”
……
长阳驿馆,灯簇如豆。
披着厚袍的陈方,伸出手捻了一下。蓦然间,整个世界又昏了几分。
“莫要声音太大。”陈方抬起头,环顾着周围的几个徒子。
“今夜之内,驿馆会很吵闹。”
“老师,这是怎个意思。”
陈方笑了笑,“有人会来,而且还不少。”
几个徒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惊怒起来。迅速寻了剑,抱在手上。
“莫要担心,没事情的。”陈方再度伸手,抓住了一个近前徒子的长剑,扯了过来。
“虽年迈,但我……终归也需一把剑。这把剑,若是不用出鞘,自然是最好的。”
“剑要杀人,怎能不出鞘。”
陈方看了眼说话的徒子,并未多言,淡淡点了点头。
时至亥时,整座长阳,已经变得静悄无比。唯有不知藏在何处的夜鸟,偶尔会“咕”叫几声。
黑暗如同飙风季的涨潮,只眨眼的功夫,彻底淹没了一切的亮堂。
驿馆不远的城门,朝南巷子里的二三野犬,忽然停止了狂吠。
踏。
有脚步沉沉落地,细微无声。
脚步的主人,约莫是身子过于高壮,已经躬起了身,藏在一截矮墙之后。在他的后方,还有二百余个蒙巾的杀手。
“大王……不对,头领,我还是多劝一句,此时若是出手,当危险重重。”
“不过杀一个腐儒。莫非是说,这中原里,连一介腐儒都是武功高手了?谢昶,莫要担心,此事我有把握。”
“大王,不可呼我姓名。”旁边人语气紧张。
“瞧着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必如此紧张。事情顺利的话,杀死这位蜀使,我等便迅速离开。如此一来,北渝和西蜀的和谈,便会彻底告崩,说不得要重燃战火。”
“谢昶,你以后可是要做侯爷的人。”
这句话,约莫有着一股的诱惑力,让谢昶的脸色,瞬间又变得肃杀。
“做了这一回,若是成功的话,这事儿基本上是稳了。谢昶,做一个北渝的末流世家,你终归是不想的。不若与我一起,再搏一搏。”
“甚好。”谢昶沉声道。转过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驿馆。
驿馆之外,并没有丝毫出奇,有个二三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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