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弑君之人。
冷不丁见皇上回头看来,吓的浑身一个哆嗦。
“好,好极……陛下,您做的诗自然好极……”
二人瑟瑟发抖,唯恐被皇上看出破绽。
朱由校却摇头苦笑,如何看不出两人心中惊慌。
他叹了口气再次询问。
“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办差?”
两人抖的越发厉害,结结巴巴回答。
“奴婢刘思源……”
“奴婢高永寿……”
“皆在司礼监王公公手下办差。”
“呵呵,原来是刘思源和高永寿。”
朱由校哦了一声,终于转过了头,又看向荷花盛开,看向苍天白鹭,看向远处煤山,看向烈日下的皇宫,良久不再多说一句。
刘思源和高永寿见状,终究咽下了心中的恐惧,对视一眼,缓缓起身。
不能拖了!
一旦皇上玩够了要返程,将再没有弑君机会。
届时王公公怪罪下来,我等还是要死。
此刻拼死一搏,没准能换个富贵滔天。
两人同时决定,一起动手,将小船打翻算了。
届时就说风高浪急刮翻扁舟,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可……
当二人站在小船的一侧,正要一同发力的时候。
朱由校却又背对着两人说话了。
“刘思源、高永寿!”
两人一惊,放缓了动作:“奴婢在。”
“你二人啊,可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朱由校再一次转过了身,目视着两人,甚至透过这两人目视着宝船上站着的众人。
目光悲悯。
“奴婢……奴婢不知。”
两人又要活活吓死,真想扑过去将朱由校一把推入水中。
你怎么又回头了。
就不能安心受死吗?
朱由校却笑了,笑的悲壮,笑的苍凉。
“最痛苦的事……”
“便是所有人盼着你死,无一人盼着你活!”
“罢了罢了!”
“宝珠曾对朕说过。”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朕啊,便随了你们的……”
“心意!”
朱由校一句话说完,似乎终于释然。
随后闭上双眼,仰后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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