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没了差事,又没有田地粮饷,难道全部去当反贼?
更不要说,加派三饷和重用袁崇焕了。
这些年来,一直由魏忠贤在各地派遣太监,玩命收拾那帮士族豪商,从他们身上榨取银两供辽东战局。
你把太监撤走,又把重担尽数压在百姓身上。
百姓不揭竿造反,难道投河自尽?
还有袁崇焕此人,能力的确出众,可一贯喜画大饼。
曾在天启六年,就给朱由校上书平辽七策,喊出五年必平辽东的口号。
可惜朱由校不是傻批,根本不相信对方提出的平辽七策,反而连续问了六个问题,让袁崇焕一一作答。
袁崇焕哑口无言,再不敢说出如此猖狂的话。
朱由校记得清楚,当时让他放弃幻想,步步为营,做好苦战久战准备。
十年又或是二十年内,能平定辽东就是奇功一件。
可现在……
自家兄弟在一刀一刀的将大明活活捅死。
“咳咳咳!”
见弟弟还要再说,朱由校剧烈咳嗽着,摆手让其闭嘴。
你再说下去,大哥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朱由检一脸不解,难道皇兄全然不赞同我的筹划?
大哥,你根本不懂。
这些筹划一旦实施。
信不信不出五年,海晏河清,大明中兴!
朱由校却看着弟弟自信且膨胀的模样,再说不出任何劝慰的话来。
他明白。
一个自小没接受过帝王教育的人,永远站不到皇帝的视角上看待整个天下。
就好像一个农民骤然成为一方知府,仍无法管理整个府衙一般。
可惜,没时间了!
朱由校只是悔恨,悔恨没早一些和弟弟多聊聊帝王权谋,让其好歹成熟一些。
不过弟弟也才十六岁,折腾几年总该清醒了吧。
朱由校呼了口气,索性不再提起那事,而是又道。
“吾弟啊,如此施为,你且看着办吧。”
“只是……你打算将魏忠贤,客印月、还有朕的皇后张嫣,如何处理?”
问出这一句话,朱由校死死瞪着弟弟。
朱由检却心中一惊。
如何办?
你说呢大哥?
我生平最厌宦官外戚干政,尤其厌恶魏忠贤、客印月之辈祸乱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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