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骂人的话,那人更小心了,不断点头陪着笑脸。”
“对不住,对不住!最近各村各乡没的人太多了,都是一家一家的没。司机、主任,医生,连保育员都出去接人了,孤儿院实在没人可派,只能让我来了。”
“哼!接了人赶紧走!别让我再看见你!对了,你叫什么?”
“大队长显然不愿多事,扫了他一眼往屋子走去,去写证明信。”
“那人赶紧跟了进去,终于说了他的名字,叫……”
“戴敬之。”
“我在后面傻傻的听着,莫名觉得这名字真好听。总比我爹叫李根生,我爷叫李有庆好听的多。只是也不知道戴敬之三个字怎么写。”
“行了,赶紧走吧!本来说留你们过一夜,明天上路,你也知道不能留吧?”
“大队长开完介绍信后就把那人撵出来了,那人不断点头,还是陪着笑脸说,不能留,我知道,不能留!”
“于是,我跟戴敬之饿着肚子,就连夜从李家庄出发了。”
“他骑着自行车,拖着我,我抱着我娘做的棉袄棉裤,他见了还笑,说到了福利院国家管你们的衣食住行,啥也不用拿。”
“我却不听,将我娘做的棉袄棉裤搂的紧紧的,说啥也不扔掉。”
“他劝了几句见我不听也不再劝,叹了口气骑上车带我就走。”
“我们村距离县城少说五十里地,就算骑着自行车一晚上估计都赶不回去。”
“更不要说山路崎岖,碰到骑不过去的地方,他只能下车推着走,让我扶好,莫要摔下山沟沟里。”
“可我抱着我娘的棉袄怎么扶?好几次都差点摔下车子。”
“再加上大半宿没吃饭,又困又饿,在车子上左摇右晃,真是危险极了。”
“可戴敬之也不敢停留,因为山沟里的深夜是狼出来觅食的时候,虽然那年月狼见了饿急眼的人也害怕,可碰上落单的人,还是要毫不犹豫的吃掉。”
“见我困的要死,他只好给我不断说话,哄着我高兴。”
“他说李辛啊,进了县城你能吃饱能穿暖,也能读书认字。”
“我就问他吃饱穿暖不就行了,读书认字有啥用呢?”
“戴敬之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沉默了半天苦笑说,好像也没啥用。”
“过了一会,他又说有用,肯定有用!现在没用,将来肯定有用,这里没用,到了别的地方一定有用!”
“我那时才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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