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碰面也没事。
只不过他大概是这辈子都不好在妻子面前洗清了。
柴莹望着丈夫。
丈夫的脸上全是平静,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她意识到了丈夫的身份,迅速将心里纷乱的情绪平复,微微一笑后她便起身,恍若平常的离开。
见到柴莹从书房内出来,张安平想了想还是起身,用女声道:“是嫂子吧?”
柴莹扫了“妖媚”的张安平一眼,又望了岑庵衍一眼,她没有从丈夫脸上看到暗示,便没有吭气,自顾自的往门口走。
张安平继续用女声道:“老岑,嫂子是苏南联络小组的负责人吧?柴莹同志,根据地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安平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宜被柴莹所知,但又不想柴莹误会,思来想去决定“见一见”柴莹,以喀秋莎的身份。
柴莹呆住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妖媚的贱货”会是自己同志!
听她的口吻,她好像知道的还不少?
柴莹望向老岑。
老岑皱眉,张安平不应该和苏南的联络组产生交集的!
张安平笑了笑,女装的他这么一笑,居然有种妖艳的感觉,他换了中语调,虽然还是女声,但听起来便很庄重,不像刚才那般的妖艳:
“我是‘喀秋莎’,老岑的上级,柴莹同志,能说说苏南根据地遇到的问题吗?”
老岑见张安平以代号自称,再加上他是女装状态,便给柴莹点点头,表示你可以说。
柴莹这才松了口气,但态度不由拘束起来,她拘谨的说道:
“首长,前段时间根据地这边收到了上海S委的通知,要我们注意防疫、严查根据地内的病患情况,前几天我们收到吴县游击队的汇报,说有两个村子出现了大规模的高烧情况,根据地派出了大夫过去查看,确认是伤寒。”
“经过调查确认,源头是村里的水井,是有人故意在水井里投放了大量伤寒病菌。”
随着柴莹的讲述,张安平的神色不由严肃起来。
柴莹则小心的瞥了眼张安平,看到对方妖艳的脸上挂满了严肃后,不由有种直面钱首长的错觉。
张安平此刻没心思注意柴莹。
伤寒是由伤寒杆菌引起的,在后世因为抗生素的缘故,我国上万病例中不一定有一例死亡病例,但在这个时期,通过接触传染扩散的伤寒,致死率相当高!
而【通过接触传染】这六个字,基本可以判定这是这是瘟疫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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