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统帅、一位王者应当保持冷静与理智,尽可能地避免战争。但当战争来临时,统帅就必须全力以赴,以歼灭敌人为目标,不能抱有任何仁慈。仁慈属于和平年代,战争只能拥有兽性,唯有当扳机不再扣动、刀剑归鞘时,我们才能重回珍贵人性的怀抱。”
“你在学习。”汉谟拉比瞥见那本书的开篇卷首语,语气颇为愉快。对于拉托维尼亚行政机构与军事机构的其他人来说,禁卫军的体型与武装都带着一层威严的气场,令人忍不住挺直脊背或者胆战心惊,这要取决于那人的立场。但无论是何种立场,许多普通人都会认为禁卫军是冰冷的战争机器,没有任何一位禁卫军想要去纠正这种误解,从某些角度看这是事实。“看来皇帝在创造你的时候给予了你乐于学习的天赋。”汉谟拉比说道,“我虽然也有部分这样的天赋,但我更热衷于构建防御并在战袍上抹水泥,就像海边堆沙堡的孩子。”
阿蒙被同僚的话逗笑了。
“那是只有k才能知道的事,兄弟。不过我并不介意执勤时间之外从资料库外获取知识。”他没有收起书本,爆弹枪弹匣、短剑与书本、纸笔放在一起,颇具象征意味,因为禁卫军本身就是为了保卫人类文明而创造出来的完美工具。一手武器,一手书本,这正是皇帝创造禁卫军时的初衷。“皇帝的这段话来源于《孙子兵法火攻》: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但却多了点人文意味。”
“这本书同样在我的阅读列表里,但是上一个试图在炮艇上看书的人已经晕机了,就在十分钟之前。”汉谟拉比的全息投影摇了摇头,被捕获的光子如实地反映出另一端的光影变化。这种精湛的通讯技术在进行地表与轨道的沟通时没有丝毫的延迟或者卡顿,能精确地描绘出通讯器另一端的各种微妙表情,技术水平远超瓦坎达与斯塔克工业。投放全息投影的悬浮颅骨无人机在阿蒙所在的舱室绕了个圈,在戴安娜李斯特面前停顿了一下。
“女士,您应该稍稍休息一下。”汉谟拉比透过悬浮颅骨的扫描,瞥见戴安娜李斯特座位下方的清扫痕迹。他说的那位晕机的倒霉蛋就是戴安娜,当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这位年轻的秘书不由得脸红了起来。“您的工作是说服菲尔德卡斯特罗接受我们的医疗援助,吾主不希望这位战士死得太早。”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菲尔德卡斯特罗相当反对帝国主义,但在外人看来,拉托维尼亚就是帝国主义。”戴安娜李斯特岔开话题,说起了此次的任务,避免汉谟拉比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晕机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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