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斯蒂芬妮·马利克绝对不会选择眼前这个看起来精致脆弱的女孩,因为露比的观念从一开始就和外界接受普世教育的人类不同,这么多年来黑尔将军都在不断向露比强调她有多么特别,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斯蒂芬妮·马利克知道过去的自己也是这样,但是她的父亲吉迪恩·马利克更多是从家族角度出发,在她明确自己未来拥有的权力的同时明确她未来将要承担的责任。
黑尔将军没有家族后盾,她真正的身份是九头蛇收养的女婴,自幼便接受了激进派九头蛇的功利主义理念,停下脚步意味着失去价值,失去价值意味着死亡。如今原本一文不值的弃婴爬上了美国的军事权力顶峰,但这种不安全感依旧贯穿了黑尔将军的一生,因此她在露比的教育上只有怀特霍尔博士教授的激进派理念。
在她的观念中,如果她和露比失去了价值,那么噬人恶兽般的马利克家族、李斯特家族等等潜伏在水面下的巨兽就会将她们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为了世间唯一能够信任的女儿,她必须为露比创造一个完美的生存环境。黑尔将军的想法并不算错,九头蛇内部恶性竞争的确非常残酷,尤其是在满是青壮派的激进派系之中,上位者更是放任下属之间弱肉强食的环境肆意生长,只要不危及自己的地位与利益,那么派系底层的死活其实无关紧要。保守派九头蛇虽然同样竞争激烈,但却保持着最后的底线和信任,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哪个家族占上风,保持最后的默契也是为了自己家族能够存续。
如果没有来自外界的强大力量彻底摧毁过去拥有的一切观念,那么露比这种受限于环境与人类意识局限性的想法永远也不会改变。或许是皇帝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也认为仅仅是一个下午的交流并不足改变露比的观念,否则也不会派遣在拉托维尼亚境内被称为“半神”的禁卫军来到这里为她提供行动上的信心——在迷信的巴尔干半岛沿海地区,身着华美金甲的禁卫军出现在一个与极端分子有过交流的村庄时,除了彻底深陷犯罪集团的青壮年,那些完全不与外界交流的老年人都会对禁卫军的出现表现出某种恐慌、向往与崇拜。
这是写在观察档桉里的真实情况,作为禁卫修会心理学研究素材。
康斯坦丁不止一次忍受过那些整日劳作的老年人用有着黑乎乎的、残缺的指甲和难以数清皱纹的手抚摸他的披风和装甲,忍受被称作“天使”的烦躁和愚昧。在那之后禁卫军就能够通过留守在村庄里的老人获知村庄最近来过多少陌生人、和谁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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