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餐是由那名女仆送到帐篷里的,米勒舰长却没有进食的胃口。
晚餐相当丰盛,身处另一座帐篷里的皇帝似乎非常看重他这位客人的健康情况,哪怕身处野外也不需要荒野求生,还能享受到极其丰富的营养野外军粮和米勒舰长从未享受过的肉食,这已经非常令人满意了——据说禁卫军外出侦察情报的时候顺手猎杀了一头狮子——他对食用保护动物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真正让他失去胃口的是他从皇帝那里得来的信息。
巨大的帐篷中央有着一张用原木削成的粗糙长桌,那个身着甲胄的高大男人就坐在长桌后面,面目和他在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看见皇帝的第一眼,他就感受到了皇帝的强烈存在感,哪怕帐篷里一点也不拥挤,甚至可以称得上空旷,可他却有些喘不过气。即便如此,米勒舰长依旧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身边的空气都在诉说皇帝的权力就连他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剥夺。与梦中交谈的温和不同,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恐惧。
他不是没有见过政客。
在成为航天局的宇航员以前他就是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试飞员,不止一次要面对国会和五角大楼派来的审计员,必要时还需要面对国会议员的质询。或许有人在面对位高权重者时会感到紧张,但他讨厌那些狡猾贪婪的政客,他们总是一只眼睛看着自己的钱袋,另一只眼睛看向能填满自己更多钱袋的东西,并且也以此作为衡量世间一切的标准,似乎一切都有价码,区别只在于是否能够支付而已。
这次是例外,米勒舰长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人能够决定自己的生死。属于统治者的视线正在审视着他,皇帝判断他是否值得自己浪费时间——就和中学时学校灌输的一样,集权统治者必定残酷——他知道在那道目光的审视下他没有决定的权力,只有坐在长桌后面的那个人才有。米勒舰长认为自己并不愚蠢,他早就认出了皇帝的身份,即便保护这座帐篷的禁卫军和皇帝身上的装甲,他都能认出皇帝,因为祂是全世界的焦点。
哪怕白宫和五角大楼再不情愿,那场发生在联合国安理会的冲突都是举世瞩目的,美国空军司令部在东岸布置的防空设施成为了全世界的笑话,所有美国人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即便身处北美洲也不安全。这是北美国家从未体会过的恐惧,无论政客如何宣传,越南、阿富汗和伊拉克都没有能力进攻北美洲,只有皇帝有这种能力。
就和冷战时期美国人恐惧苏联伞兵部队从天而降一样,媒体给祂冠上一个又一个令人恐惧或者令人仰慕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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