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赵煦微笑起来,问道:“范侍讲朕观《字说》,其中微言大义甚多,道理无数……此必大儒所著!”
“未知侍讲可知,此何人之作?”
范纯仁咽了咽口水。
字说?
王安石的啊!
准确的说,是王安石和他儿子王雱的心血之作!
也是父子两人的心血与智慧结晶!
在范纯仁身旁,吕希哲已经跃跃欲试。
若不是君前,他甚至恨不得挤开范纯仁来回答:“陛下,此乃特进元老、故宰相、荆国公王公安石之书!”
但他不敢!
不仅仅是殿中,御前骨朵直的禁军,正严正以待。
更因为吕希哲怕他说了,回家就会被他爹把腿都打折!
不过……
“此事,我回家就要写信给介甫相公!”
“让介甫相公知道这个好消息!”
勉强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亢奋,吕希哲就只听范纯仁答道:“启奏陛下,以微臣所知,《字说》一书乃故宰相、特进、荆国公王安石之著!”
便听少主问道:“荆国公今何在?”
“王公今隐居江宁,已不问世事矣!”
便只听少主叹道:“是这样的吗?”
范纯仁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下一句少主就想要召回王安石了。
好在,少主也就是惋惜了两句,没有再说什么。
但依旧把他吓得够呛!
王安石若因为他而能回京……
范纯仁知道,司马公会连夜带着棍棒从陈州赶回来,就是他的老泰山吕相公怕也饶不了他!
但他能怎么办呢?
且不说,欺君乃是大罪,更非人臣所可以做的事情。
单单就是,说谎、欺骗这样的事情,范纯仁是绝对不会做,也不愿做的。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赵煦却是微笑的看着范纯仁。
看吧!
这就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原因!
也是元祐时代,范纯仁总会被人道德绑架的缘故!
很多事情,他不愿意做,但别人架着他,拿着道德大义胁迫他,让他去做那些叫他痛苦的事情!
而在范纯仁和吕希哲身后。
一直在经筵上没有作为,被排挤到只能充当书记的蔡卞和陆佃,眼中都已经闪现出了莫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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