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司马公的建议!
朕虚心纳谏而从之!谁要反对,请先去说服司马公?
什么?司马公已经不幸离世?!
唉!那就没有办法了。
这就是司马光最好的用法。
他就是一面盾牌,让旧党极端派无能狂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叹息之墙。
说起来,这一招赵煦还是学的刘挚、王觌等人。
只不过,在他的上上辈子,刘挚、王觌等人是在司马光死后,拿着司马光当幌子和旗帜,抵挡那些对他们的攻击——谁要是指责他们,他们就抬出司马光的旗号。
……
司马光离开崇政殿的时候。
他的脑子,还有些嗡嗡的。
他不大明白,这个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想好的,拿着那几个案子推翻王安石的慎刑思想,恢复嘉佑时代的法令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事情演变成了可能让我司马君实去给王介甫的刑统修修补补了?
老夫,要变得和吕晦叔一样了?
偏偏,这个事情他还只能去做!
“看来,只能先慢慢在刑部、大理寺那边积蓄力量,再慢慢想办法,说服官家……至少让官家赞同恢复嘉佑之政!”
在他看来,这个事情并不难。
因为那位少年官家,一直以来就对嘉佑之政,充满了好感。
方才在殿上,虽然提及了先帝的仁政和德政。
但也对嘉佑之政,表达了向往。
所以,此事大有可为!
想着这些,司马光就再次振奋起精神来!
他昂起头,走向宫外,只是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糟了!忘了和陛下举荐贤能了。”
不过……
“过两日,君前再奏,再说此事吧!”司马光想着。
……
赵煦漫步在去保慈宫的路上。
他的嘴角,带着笑容。
司马光去刑部、大理寺,对他来说,可谓是一鱼N吃。
首先,司马光一旦去了刑部、大理寺,那么,他的精力就完全被牵制在刑部、大理寺。
这样一来,司马光就无法在都堂上添乱了。
至少,他无法对很多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出及时的反应。
其次,赵煦很清楚,司马光的身体情况,绝对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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