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员外郎……”
“高遵惠?”赵煦问道。
冯景点点头。
“有趣!”赵煦对此做出评价。
章惇他是知道的,虽然是个乐子人,总是闲不住,总想搞个大新闻。
其实他本人,私下的私德操守非常好!
尤其是在女色上,从未逾越过礼法。
不像某表字子宣的家伙,平素满嘴仁义道德,看上去是个道学先生,私底下去将妻子的养女收入房中,还因此气死了发妻——这可是纵妾灭妻!
反观章惇,和发妻张氏,可谓是相濡以沫,白首同心。
所以啊,章惇这是故意的。
碰瓷!
不然,就算是高遵惠认出他来了。
高遵惠难道还会像个长嘴婆一样,到处嚷嚷:“我在李师师香闺里看到了章子厚!”
就算高遵惠自己是个长嘴婆。
他也得要脸啊。
自己承认自己跑瓦子玩歌姬?
高家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所以啊,这个事情恐怕是章惇故意放出来的。
搞不好,桑家瓦子背后的商贾,现在正打着滚的开心呢!
当代李师师,居然惹得当朝执政、国亲争相而来……
这是最好的广告!
赵煦想了想,决定给章惇一个惊吓。
于是,他对冯景招了招手。
冯景立刻凑到赵煦面前,赵煦对着他耳语几句。
冯景眼珠子顿时瞪了起来。
“大家,这合适吗?”
赵煦笑了:“如何不合适?”
“难不成,我朝执政,也有唐代房乔公一般的雅事?”
唐太宗的宰相房玄龄,流传于世最有名的不是政绩,而是惧内。
‘吃醋’的典故,更是因为那位卢夫人而流传千古。
“再说了,只是放出传言,和章执政开开玩笑!”
叫你丫的,上上辈子,总是和朕开玩笑。
朕现在和爱卿也开开玩笑。
……
于是,汴京城里,在执政瓦子夜听曲的传言刚刚兴起。
一个更大,更刺激的传言,在汴京城中传开——官家有意赐李师师与执政章公,以慰髃臣。
这个传言,因为足够劲爆,同时也符合赵官家们的人设——别说赐歌女予宰执了。
就是宫女,也经常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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