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的上书,送到赵煦手中。
赵煦看完就叹息一声:“咱们这个司马相公啊……”
司马光的脾气,赵煦是清楚的。
与那位在江宁的拗相公,几乎相差无几。
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臭脾气,也一样的执拗。
已经认定的事情,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赵煦也从未指望过能改变司马光的想法——哪怕在现代那样的社会,也有大批老人的思想,根深蒂固不可改变。
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因为他们的世界观已经固定。
要么顺着他们,要么干脆不理。
偏偏赵煦不能不理司马光,因为他觊觎着司马光的政治遗产。
于是,赵煦只能叹息一声,大义凛然的说道:“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
“这是我必须承担的罪!”
便手批了司马光的上书:公,社稷之臣,国家股肱,皇考所遗之大臣,且当将息自身,勿因小事而烦……
委婉的拒绝了司马光请求陛见的要求。
同时,继续遣御医诊治。
更口谕司马康:卿父,社稷之臣也!医嘱不得劳神,何故惊动卿父?
同时,下诏罚王觌铜三十斤,加磨勘三年,以儆效尤。
理由也很简单——司马公,国家股肱,何故以小事惊扰?
司马光却是不依不饶,在第二天继续上书,请求陛见独对,并给王觌求情,说他是——心怀天下之正人,乞陛下宽宥。
赵煦得书,依旧不许司马光入对。
但给了司马光面子,将王觌的惩处中的罚铜减少到十斤,其磨勘减为一年。
在这样的拉锯中,章衡率领的户部,上呈了御龙第一将今年移防邕州的预算。
五千人移防,因皆禁军上军,人月奉一千,十二个月就是六千万钱,约合八万贯。
此外春、夏两季赐衣的衣料布帛,特支、食盐等常规供给,每人每年列支三十贯,五千人就是一万五千贯。
十指挥有四个骑兵指挥,考虑到长途转运马匹,既不经济也容易造成马匹死亡。
所以,特别列出买马钱,让广西有司,从大理等地买滇马。
滇马一匹以五十贯为算,四个骑兵指挥,按照每人两匹算,一共四千匹马需列支二十万贯。
兵甲器械保养及其草料等开支,以五百贯一月,一年六千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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