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人和这位辽使耶律琚,也算熟人了吧?”赵煦问道。
刑恕咽了咽口水,最终选择了诚实:“臣与其只能算相识而已。”
这是实话,耶律琚从去年开始,算上这次,一共只来过三次汴京。
第一次是来贺新君登位,第二次是作为国信使来谢大宋贺辽主圣节。
“不过,臣私下和其闲聊过几次。”
“那以舍人观之,此人如何?”赵煦问道。
刑恕眨了眨眼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静静聆听。
“朕的意思是,此人贪不贪?是否好色?”
刑恕咽了咽口水,答道:“奏知陛下,此人在都亭驿时,就屡次和臣打探过,汴京城的马行街、桑家瓦子还有土市子的情况。”
这很正常,每一个来汴京的辽使,都会好奇,甚至对这些地方充满了向往。
这要多亏了柳三变柳永的功劳。
柳永的词,传遍天下,辽国也不例外。
他的故事,也就跟着他的词,一起传到了北地。
于是,汴京风月和江南烟雨,也就随着深入辽人贵族心扉。
“那舍人是如何回答的?”
“臣只笑!”刑恕低着头回答。
赵煦抚掌:“善!舍人笑的好!”
赵煦看向刑恕,然后摆了摆手,冯景就带着左右都退下去。
然后,赵煦才对刑恕道:“朕给舍人一个任务!”
“请陛下吩咐。”刑恕低着头。
“带辽使乔装打扮私下去看一看桑家瓦子。”赵煦轻声道。
刑恕抬起头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宋辽交往以来,从未有辽使可以在不得旨的情况下,走出都亭驿。
赵煦笑起来:“舍人可愿意?”
“陛下圣命,臣万死不辞!”刑恕低着头。
赵煦满意的笑起来:“善,卿记得,要好好做东,带辽使多看看,不要怠慢了他!”
“诺……”
送走刑恕,赵煦就坐在坐褥上笑了起来。
现在,是可以发动宋辽交子的后手了。
也是赵煦在一开始,就给辽国埋下的雷。
每一个现代人都知道,采购这种事情的水有多深?
哪怕是私企,采购部也是贪污腐败的重灾区。
这是人性,没有人能在面对,一笔不属于自己,但可以由自己操控的巨额资金时,依然能保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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