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战了。
可一旦一方陷入混乱、崩溃。
那么,整支大军都将毁灭。
就像第一次兰州会战,王文郁夜袭西贼大营。
王文郁的骑兵斩杀的党项人,撑死了也就一千多,绝不能可能超过两千。
可互相践踏,坠入黄河而死者,却多达数万。
以至于战后,宋军可以将西贼的首级收集起来,在兰州城下筑成京观以夸耀武功。
……
天亮了。
交趾营房的火渐渐熄灭。
李常杰行走在军营中,满目苍夷,让他身体都在颤抖。
一个晚上的混乱,十几个营垒被大火烧毁,数千牲畜奔逃,上万人践踏而死。
还有好几千的民夫青壮和溃兵,被交趾人自己斩杀。
此外,大量粮草辎重被焚毁。
损失,让人触目惊心。
更严重的,还是对士气的打击。
李常杰看着那些,耷拉着脑袋,抬着一具具尸体的士兵们。
也看着那些双目无神,紧张不安的青壮。
他知道的,昨夜一战后,他的这支军队已经在精神上垮掉了。
一旦和北军接战,只要战事稍有不利,就会有大量人溃逃。
没办法,交趾军队本来就在十年前,被北军打断了脊梁骨。
洪真和他统帅的数万精锐,被北军在战场上像宰鸡仔一样杀死。
无数人宁愿跳入汹涌的富良江,也不敢回身和北军接战。
也正是因此,交趾才会在过去十年,停止向南方扩张。
因为他们最精锐的军队,已经在战争中损失殆尽了。
可是,李常杰更清楚,现在绝不能撤。
一旦他下令撤军,所有人都会争先恐后的逃跑。
从这里到太原城的百余里的道路,将成为他和他的军队的死亡之路。
没有办法了!
“现在也只能希望崇贤候这个书呆子,率军来接应于我。”
昨夜他就已经连夜派人,前去崇贤候李太德的大营,请求这位天子的胞弟,率领防守富良江的大军来接应他。
而他已经没有选择。
只能将大军,集中到以中军营垒所在那五座山头附近,依山为寨,和北军对峙。
……
许克难,将自己身上穿着的甲胄完全脱下来,解开胸口的衣襟,策马在北件城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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