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王安石发明出来,祸国殃民的东西。
怎就和八竿子打不着的晚唐、五代有了联系?
向太后却是坐着,若有所思,想起了在闺中时父兄与她说过的那些国朝典故。
赵煦回身低头,答道:“奏知太母,此事说来话长……”
“以孙臣从经筵上所知,以及平日里,自己在东阁看书所得而言……”
“大抵脉络,却得从唐德宗任用杨炎,改租庸调为两税法开始说起。”
说着赵煦便用着简短的语言,对这位太皇太后科普了一下历史。
自然是略过这过程里的血雨腥风,同时也省略了无数人的努力过程。
只是简单的将两税法后,历代为了搞钱,不断对百姓层层加码,敲骨吸髓的经历介绍了一遍。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万税、万税、万万税。
包括现在的免役法,其实也是某种程度的加税。
于是,中唐以后的百姓负担,就在这一拉一扯间,凭空增加了好几倍。
赵煦介绍完,就对两宫道:“故此,皇考在日,曾多次教诲于我,我朝自立国以来,晚唐、五代之弊实多,天下皆苦于此也。”
这正是大宋,之所以给很多人一个拧巴感觉的原因。
因为,大宋他压根就不是汉唐那样,通过砸碎旧王朝而建立起来的新王朝。
大宋是在晚唐、五代的残躯上,重新长出来的。
看着立国也就百三十年,对一个王朝来说,似乎很年轻。
但实则,大宋王朝这个实体的很多脏器,都已经有两三百年的历史。
它们就像是赵煦去景灵宫祭祖乘坐的那辆玉辂一样,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就已经朽坏、腐蚀了。
稍微走快一点,就会嘎吱嘎吱的响起来。
搞不好哪天就可能当场散架。
两宫听完,面面相觑。
哪怕向太后,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论调。
在殿上的两位宰相,已经持芴再拜:“先帝明见万里,遗陛下以智,臣等为天下贺。”
在心中,这两位宰相的震撼,是难以形容的。
虽然,他们早就习惯了也接受了,当今的少年老成与智慧。
也差不多接受了‘先帝曾私下多次教诲、叮嘱当今’的设定。
因为,很多事情,假若不接受这些设定,就无法解释了。
但此刻,他们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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