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河之水,流入天文院。
天文观测事业,从未像现在这般受重视。
钱乙从前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驻足、羡慕。
羡慕那些天文院里的工匠,也羡慕天文院内主管诸事的伎术官。
比如说,那位管勾刻漏所的韩公廉。
从前只是一个不入流品的官吏,属于银武监酒的范畴。
但,如今却已特旨拔擢,赐给官身,还是京官!
虽然只是京官的最低一级从九品承务郎。
但依旧让整个翰林院的人都羡慕眼热。
那可是京官!
且,传说只要元祐浑仪能成,韩公廉等官吏,都可能被赐进士出身。
这就更让人眼热了。
凭什么都是伎术官,天文院的人,就能有这么大的出息?
自然,无论是图画院还是御书院、医官院里,都有人羡慕嫉妒恨。
不过,如今的钱乙却不再羡慕天文院的同僚。
因为,他也有资格,得赐进士出身,甚至被天子金口玉言,许以改换文官阶的承诺。
于是,钱乙挺起胸膛,回到医官院。
然后来到官廨的文牍室,将今日给官家看诊的报告副本,归档保存。
然后,他来到了提举翰林医官院陈易简的官廨前。
陈易简已经在等着他了,显然是官家身边的人,已经来传过旨了。
“仲阳回来了……”陈易简微笑着,无比亲热的喊着他的表字:“吾已奉诏,全力配合仲阳筹备小儿方一斋,并甄选学生。”
“仲阳是先选小儿方的官廨呢?还是先去太医局中看一看?”
钱乙面对热情无比的陈易简,拱手道:“敢请官院,带某去太医局中一观……”
“仲阳请随我来吧。”陈易简热情的把上钱乙的手臂,带着他出了翰林院,从学士院一侧,经都堂与枢密院的回廊,然后从东华门出皇城(宣德门是给文武大臣出入的,伎术官、内臣,按制无旨意不可走)。
两人在东华门下骑上马,经马行街,过靖安坊、打瓦寺,到了太医局所在的官署。
还没有接近太医局的巷子,钱乙就明显感觉到,道路非常拥挤。
而且,过往行人,都是行色匆匆,甚至他还看到了许多抬着伤患的人。
越靠近太医局,道路越是难行。
两人只能下马,牵着马步行。
“这是……”钱乙自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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