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整一个燕州城内早就已经张灯结彩,挂满了大红的绸带和灯笼,福节,阵仗丝毫不比去年谷雨在京城的那场婚礼要小多少,整一个左家门口的街道上,也整齐地停满了来自燕州各地的马车,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那是燕州各地高官的车驾,人影幢幢,而那些官吏也早就坐进了左家的大院门厅里面,坐满了百余来桌,无一不在笑着朝着坐在了堂上的左统江道喜,而作为了左家七将之首,如今也位列列侯的唐颐则是站在一边,担当司仪,脸上的笑容将些许的皱纹都挤成和菊花一样。
很快,随着一声锣鼓声的敲响,整一个外院顿时响起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爆炸的声响,红色的纸屑和白色的硝烟在众人的欢笑声,散在了整一个左家。
身穿一件大红金缕绣鹰服的左宁在爆竹声中微笑着来到了老宅的门口,头上所戴帽子上的那团红缨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随后便再一次正了一下衣冠,依次从停在了门口的四架染了朱漆,花团锦簇的宝马雕车上,牵下了四位新娘。
沈鸢是第一个被左宁从嫁车上牵下来的,她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红色绣鞋的脚尖,伸出了自己的柔荑,顺着左宁的动作下了马车,踩到了早就铺好了红毯的地上。步履有着些许轻快,一如她平时展示出来的模样,虽然被红盖头挡住了视线,但是她也能感觉到相公那春风得意的喜悦心情。
然后被左宁牵下车的,是李安,她伸出手的时候轻轻地一跃,从马车上轻盈地跃下直接扑进了左宁的怀里,而左宁自然也是手疾眼快地稳稳地接住了这个从小就一起长大,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听着她那好似银铃般的笑声把她稳稳地放在了沈鸢的旁边。
……
“便宜你家小子了,可惜左州牧不在,没办法亲眼看阿宁这一次成婚……”
陆截惊坐在了堂上之下的首席之中,看着孙女从宝马雕车上步履款款地被左宁牵下来,沧桑的脸上也是微微露出了一抹欣慰地一笑,然后扭头微微笑地朝着坐在了堂上的花梨木太师椅上的左统江,有些打趣地说道,语气里面还是有一些替左成不在的惋惜。
而坐在了陆截惊身边的陆冰寒则是有些羡慕地朝着大门口看去,看到了姐姐披着红盖头,被帅到几乎无人出其右的姐夫从嫁车上牵下来,伸手从自己的面前捏起了一小块糕点丢进了嘴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陆枪圣若是想在燕州城内定居,不妨直接在我左家入住如何?小陆姑娘要是想和水寒在一块,阿宁的新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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