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已然坐在了荆河南岸的水寨中的温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颇为胖硕的身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不由得抖了一下,目光透过了水寨的窗,直直地盯向了远处的北岸。
“父亲,左宁领大军已然到了北岸,现在陈兵在了北岸安营扎寨。”
在温云站起来之后,他的儿子温靖轩便恰好地冲了进来,向他汇报道。
“我看见了,这个年轻人,啧,去禀告丞相吧。”
“是!”
听到温云那平淡的话之后,温靖轩也没有含糊,立刻撤了出去,依照吩咐行事去了。
而温云则来到了窗边,极目远视地看向了北岸,看见了北岸那黑袍金甲,手持一柄方天画戟的年轻身影,看了许久,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然后又离开了窗边回到了椅子之上坐下,将桌案上的茶杯举起,轻轻地抿了一口。
“妖孽……”
……
等到左宁到了荆河北岸之际,受左宁之命早就准备好了的崖州军率领着千乘艨艟楼船到了,此时此刻的荆河北岸,在南岸这边看过去,便是舳舻千里,旌旗蔽空的壮哉景象,哪怕是水寨营地还没有建起来,凭借北境军那巍峨如山岳的气势,也在顷刻间碾压了南岸。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率领着大军破定汴,下揭门,将尖刀直直地悬在了南青最后的命门——荆河玉成渡之上。
过了河,破了玉成渡这个南青最后的防线,再往南四十里便是荆州城了。
左宁骑着白马,手持着‘苍茫度’,身上依旧还是那一件黄金麒麟甲,望着泛着粼粼波光的荆河,以及对岸那林立的水寨,荆河南岸的连舟战船,沉默不语,但是眉宇之间的意气丝毫没有被掩盖。
“破了这玉成渡,克下荆州城,九州便定了,感觉好快啊。”
身披银甲的陆水寒也在看对岸的光景,看了一会儿之后不由得感慨一句,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仿佛荆王自立,九州纷乱还是在昨日,而今日便要被他们踏破城关了一般。
“能不快吗?左公子一人破定汴,下揭门直接夜战梁隐,逼退揭门关全军,完完全全的个人能力强到了荆王那边几乎没有办法拦,要是正常打,武圣都不下场,再快可能都还要三个月呢。”
吹着荆河的江风,端木玲珑开口回应了陆水寒一下。
“玲珑,你的酒葫芦呢?”
“在这,干嘛?”
听到了左宁的问话,虽然不明所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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