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居士队列中算是开了眼界,心生羡慕。
他旁边一个火工居士年岁不大,看上去比曲凤和也就大个两岁,瞄了他两眼,小声问:“老弟是君山庙的?”
曲凤和点头:“啊,兄台在何处高就?”
那火工居士道:“我是年初刚入的无极院,现在圊房扫圊。”
曲凤和“哦”了一声:“听说赵方丈当年初入无极院时,便在圊房。”
那火工居士兴奋道:“不错,我就住在赵方丈当年所住的房舍之中,使用的粪勺,还是赵方丈亲手用过的。”
曲凤和赞道:“原来如此……”想了想,追问:“兄台能否将那粪勺置换出来,我愿以纹银十两相谢!”
那火工居士叹道:“老弟不要做梦了,那粪勺已经镌刻了字样,印了章,昨日已经被院中收走了,说是要陈列于藏经阁中。”
曲凤和也殊为可惜:“也是,赵方丈是入了黄冠境的仙师,将来必为我道门中的翘楚,他老人家使用过的物件,那都是宝贝啊。”
“还有方丈当年在经堂为道童时所答的道卷,也都被收走珍藏了,我是没眼福了,据说经堂中那些道童前一阵子争相拓印,不少人都留了拓片,唉……对了,你既然在君山为火工居士,赵方丈用过的那些东西,能否卖给我?”
曲凤和得意一笑:“抱歉了兄台,我收藏还嫌少呢,不可能拿出来卖的。”
那火工居士转了转眼珠子,伸出一掌:“赵方丈的一页文书,我出五两银子……”
曲凤和嗤笑:“你知道方丈一幅字在市面上作价几何么?五两银子?兄台真爱玩笑。”
不提这两人如何窃窃私语,单说台上赵然,入了方丈宝座后,照例要当众传法讲经。
扫视全场,赵然开口:“往日诸真、诸师升座,所讲经义其实太过深奥,玄之又玄,非课业卓异者难以明解,今日我便不说经,而是行一斋醮科仪,告知诸道友、诸居士,我道门科仪自有威严,并非常人世间以为的那般,毫无神通出奇之处。”
说罢,赵然从宝座上起身下来,起了一个“正一天师安龙奠土科”,此为十方丛林高功经师们常用的科仪,常用于镇宅安土。
只听赵然唱道:“太极分高厚,轻清上属天。人能修至道,身乃作真仙。行溢三千数,时丁四万年。丹台开宝笈,金口永留传。摄魔摒秽天尊。”
手掐巳午未申四时,脚踏九凤罡步,口中再念:“太上弥罗律令,变化体相,身形端坐,森罗万象。召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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