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光头,道:“不敢当道长此语,敝寺过了几百年苦日子,如今终于熬出来了,但我阖寺僧众都不敢忘记当年的苦楚。这几年来,依旧是从穷苦人家和流浪儿中选择弟子,方丈、住持和四大班首都说,这是我天马台寺的传承,绝不可忘记。”
正说着,龙央除完杂草回来了,向赵然道:“要说感恩,我天马台寺最该感激的,就是成东家,如竹苦这般年岁的孩子,我寺中还有十多个,若没有成东家,他们四年前就全都饿死了。”
成安连说不敢,向赵然眨了眨眼睛,赵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众人品着小和尚竹苦烹制的茶水,闲聊了一会儿,成安指着龙央刚才去锄草的那棵胳膊粗细、高约丈许的菩提树道:“此树是龙央大师于三年前亲往横断大山寻来的,当时运来时才两尺高,龙央大师精心照料,长势十分喜人,龙央大师不愧佛缘深厚。”
龙央望着菩提树,眼中满是欣喜,呵呵笑道:“此树与老衲有缘,待其结子之日,便是老衲破境之时。”
有客堂执事僧上前道:“住持大师,高衙内和野利小侯爷来了,刚到山门之下。”
龙央道:“快请!”
成安笑着起身:“道长先坐,我去迎一迎。”
成安出了天马台寺,下到半山道时,便迎到了高衙内和野利怀德。
野利怀德道:“实在闲得慌,便约了衙内过来转转,也凑个趣,陪赵道长看看翠鸣山,和他说说话。”
高衙内也道:“这位道长很有意思,和他说话很投缘,便似多年好友一般,莫非这便是道门高道的风范?”
成安忍不住心中好笑,道:“赵道长正在里边喝茶,我出来迎候二位。走,一起过去。”
野利怀德又道:“你还出来迎什么?咱们这交情,犯不着!”
成安拉着他们俩一边往里走,一边低声道:“我有事和你们商议。小侯爷的事,我这两天又反复思量了很久,怕是要着落在赵道长身上。”
野利怀德不解:“我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明使,还能插手我国中的政争?”
成安道:“倒也不是插手,但小侯爷蒙受不白之冤,因而夺职三年,此事要想翻过来,还是得紧咬李良辅。”
野利怀德摇头道:“这个还须你说?咬了他那么多次也没把他咬下来,如今又能如何?国主对他李家恩宠无比,怎么咬?”
成安道:“白马山之败,大家都知道并非小侯爷的罪责,小侯爷既不是主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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