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妪道:“够了,很好的,能把娃儿拉扯大了。”
赵然摇头:“两个黍米团子哪里够你老人家和孩子一起吃的?”
“我吃少点,娃儿吃多点,尽够了。”
“罗老爷是谁?”赵然转头问卢方主。
卢方主道:“主街上挑着‘千里香’的那家饭铺就是他的,他是都府的商人,来了红原刚一年。这位罗老爷也是好心,生意做得不好,却雇了好多人家的娘子,帮忙洗衣、洗碗、补衣,管饭吃。此人我和他认识,曾对我言道,他本来干了半年就想关了饭铺的,挣不到银子。但若是走了,这些给他干活的人家全都要挨饿,所以每年赔些银子,坚持开业,权当周济了。”
老妪也在旁边说了几句罗老爷的好话,又夸了白马院的袁灏。
赵然闲谈了几句,转过头来问老妪:“老婆婆,你们家在城外分了几亩地啊?”
老妪回答:“三亩两分。”
赵然有些诧异:“只有三亩两分?”
老妪道:“已经很好了。”
“收成怎么样?今年收了多少粮食?”
“收了四石。”
亩产一石多一些,这个产量肯定养不活老妪一家五口,赵然又问:“纳了多少粮?”
“交了一石半。”
赵然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田赋可当真不低!尤其是作为刚刚授田的农户来说,绝对不应该那么重的。他转头望向卢方主,等卢方主解释。
卢方主虽然不是管税赋收缴的账房,但也多少知道一些,连忙道:“方丈,白马院今年田赋十取其一,各色耗羡加三成,她说的纳粮一石半,怕是有四成不是白马院收的。”
老妪插话:“是呢,有六斗是给夏人的。”
赵然愣了:“夏人?”
卢方主一头大汗,见老妪说话有一句没一句说不清楚,连忙道:“就是居于这邛溪镇上的党项人。原本这些田地都是他们的,白马院初立之时,打算重新丈量,划分田土,但这些党项人不干,颇是闹了几场。后来曾监院上任后,说咱们初来乍到,要以大局为重,便认了他们对这些田土的文契,好说歹说,让新来的汉民租种,每亩佃租两斗。”
赵然气乐了:“敢情咱们从内地吸纳人口过来,是给他们当佃户来着?”
“呃……”卢方主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尴尬的不做声响。
赵然又问:“城外这两万八千亩耕地都租给汉民了?可我来的时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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