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马院,受牒道士四十多人,加上火工居士也才近百人,袁灏能够抽调的人选很少,他夸口说要两个月内完成全县耕地和牧场的丈量及登记入册,任务显然极为艰巨。赵然不能打击他的热情,只能从旁相助。
“人手够不够?能抽调多少人?”
“我让典造房、账房、库房都抽调人手,连上火工,大概能有十多个,少是少了些,但方丈放心,我和雷善一起上阵,晚上不睡觉,也要尽快把这件事情落实下去!”
“回头我找李知客和左巡照,让他们客堂和巡照房给你调二十个人。”
“那就更妙了!红原人少,地形也不复杂,丈量起来非常容易,两个月足矣!”
“那就祝你早日功成!”
袁灏想了想,又道:“方丈,你在谷阳县的作为,我是听说过的,尤其以开筑道路最为出名,当真是项了不起的成就。我希望方丈能够出一份公文给我,让我负责勘察红原土地,选址筹备,以作修筑官道之用。”
赵然很满意,赞赏道:“老袁想得周到,不愧为当年川西总督衙门大名鼎鼎的智囊。”
“一点小小伎俩,让方丈见笑了。”
从方丈房出来,袁灏感到有点头晕,一路向回走,一路仔细思量着赵方丈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到得监院舍,就见都厨雷善已经等候在门外多时了。
雷善迎过来,小声问:“监院,如何了?”
袁灏揉了揉额头,叹道:“不简单,不简单哪!”
当下两人进了监院舍,袁灏将丈量田亩和调任迎宾的事情说了。
雷善握紧拳头道:“终于有一番新气象了!只恨不能将党项人的田土没收,赵方丈还是顾虑重重啊。”
袁灏道:“赵方丈说,当年收田绝无问题,但如今时机已过,不能这么硬来,他说得也在情理之中。”
雷善叹道:“只望不要又是一个曾方丈,曾方丈当年来时,不是一样雄心勃勃……”
袁灏道:“这位赵方丈,在谷阳主政的时候,风评极佳。”
雷善道:“曾方丈当年在安悦的时候,不是一样偌大名气么,结果如何?”
“察其言观其行,一步一步看吧。至少,让咱们丈量田土,登记入册,确为善政的第一步。”
“也是。赵方丈说的这个谷阳县孟登科又是何人?”
“此人我也不知,但既然是谷阳县出来的,想来是赵方丈用得顺手的,且行文川西总督府,向龙安府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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