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重重磕头,哽咽道:“多谢方丈!”
赵然也不多说,提着保忠就往外走,他是黄冠修士,脚步得有多快,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保忠家。
洗忠万般焦虑的跪在母亲床前,只是流泪。见哥哥保忠身后跟着的竟然是赵方丈,不由大喜,磕头道:“还请方丈救救我家娘亲!”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妇人,见她满脸红热,紧闭双眼,昏睡不醒,赵然伸手搭了搭脉,点头道:“果然风寒之症,不轻啊,那医郎说的没错,乃沉疴所致。”
于是引出一丝极微弱的法力,反复冲击合谷、曲池、大椎三处穴位,不敢用力过猛,只是浅尝辄止。法力过度太多,普通人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半盏茶工夫,老妇人睁开双眼,算是恢复了知觉,恍惚间只觉天旋地转,于是又赶紧闭上眼睛。
赵然掏出个瓶子,倒出一枚火毒丸,吩咐保忠兄弟去用热水化开:“你们母亲身子太虚了,这药丸煎化的时候多加水,今晚先服三分之一,剩下的明日再分两次服下,沉疴当能清除。”
兄弟俩连忙接过去,以热水化开,取了一碗过来,伺候着恢复了神智的母亲灌下去。不多时,药力发作,老妇人连连咳嗽不止,最后吐出一口乌黑的浓痰出来。
保忠伸出衣袖将母亲嘴角边的浓痰拭去,赵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将浓痰凑到眼前,仔细端详,又闻了闻,点头道:“好得很!沉疴已除!”
保忠感激涕零:“方丈……”
赵然继续搭脉,再次度入法力轻轻调理老妇人的几处穴位,不多时,老妇人脸上的红热渐渐变淡,这次终于将眼睛睁开了。
“您是白马院的方丈?老身多谢方丈救命之恩!”
老妇人挣扎着想要起身拜谢,被赵然制止了,他写了张滋补的方子,掏出五两银子一并放在床头:“这些银子,拿去药铺中抓药,快则三日,满则五日,应当便能下床了。”
赵然起身告辞,保忠让洗忠照料母亲,自己送了出来,到了门外,就在雪地之中跪倒磕头。
赵然安抚道:“起来吧,好生照顾你娘,若有什么难处,再来找我便是。”
保忠抬头,仰望面前的赵然,只觉这位方丈仙风道骨,慈眉善目,当真是大德之士,忍不住胸口处万般情绪来回激荡,只想大哭一场。
赵然温言:“好了,你也是堂堂一族头人,莫要做此小儿女状,贫道乃修行中人,我道家修行,讲究的就是慈悲,治病救人,实属本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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