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陆致羽如凶神恶煞般可怖,心中一慌,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不留神绊在本院方丈聂致深腿上,整个身子摔倒,重重压在聂致深的身上。
聂致深痛呼一声,毫不客气将曾致礼推到地上,捂着膝盖一边“哎哟”一边抱怨:“小心些!”
陆致羽冷笑道:“就这怂样,还敢在藩部做监院?放我们黎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瞿静主沉着脸道:“陆监院,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摆出你们山里那副蛮横的样子,这里是天鹤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陆致羽冲瞿静主瞪眼:“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瞿静主把脸别过去,冷哼一声,却也真怕这黎州来的蛮夫冲上来,到时候真被他打一场,不管将来怎么理论,至少眼前亏可就白吃了。
叶云轩终于发话了:“陆监院,坐回去,不要闹事。”
陆致羽这才嘿嘿笑着坐回蒲团上,道:“叶都讲勿恼,不是说到习俗么?我就是给曾监院解释一下,我黎州的习俗是什么。”
赵然心中大乐,暗挑拇指:“高!”
叶云轩道:“曾监院接着说。”
曾致礼爬起来,看了看陆致羽,不自觉往另一边让开两步,续道:“我在红原主持两年半,不敢说有什么大功绩,但至少三部的形势我是稳住了的,政通人和……”
刚讲到这里,袁灏忍不住插嘴:“政通人和?此言不敢苟同!各部隔绝,党项猖獗,这倒是真的。主政近三年,信力才两万圭,不如一个道庙,说什么政通人和?”
曾致礼怒道:“至少我没有擅动刀兵!可是这几年呢?先是大军入城,一口气抓了上百党项良民,强迫其修城筑路;接着又在海子山下聚集大军,杀得筇河部血流成河!这是独夫之所为,实乃暴政!擅自激起民变,在中原早就捕拿下狱了!”
袁灏道:“一口气抓了上百党项良民?游手好闲、欺行霸市、打砸店铺,这种不法之徒,原来在曾方丈的心里是良民?筇河部血流成河?更是不知从何说起?曾方丈,想要污人清白,至少也贴点边、有点谱才好吧?”
曾致礼道:“海子山下,筇河部头人卓山索拿凶犯,却被白马院无故伏杀,当时满街都是鲜血尸首,自然血流成河!袁灏,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真以为挡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吗?”
袁灏问:“满街都是鲜血尸首?你曾监院亲眼所见?”
曾致礼道:“此中详情,丹木土司和完丘土司都写有书信,向天鹤宫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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